量好體溫,罐頭完全沒再發燒,已經恢復了些精神,正在窩裡咬玩具球。
她把桌子清理了一下。
再到晚一些。
周放繼續處理一些工作,也沒回房,在落地窗旁的木桌前,半人高的散尾葵遮遮掩掩,陳燦在這一側看老電影。
整個客廳滅了燈。
只有兩處地方有光。
大面積的,在正前方播放老電影的熒幕上,隨著隱晦含蓄的轉場,屋裡光怪6離。
還有一處,在不遠處,牆腳的落地窗下,他開了一盞小落地燈。
光調的很暗,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
也很少有敲打鍵盤的聲響。
她卻總忍不住被他吸引。
一定是這部電影太枯燥了。
才讓他的氣息無孔不入,視線彎彎繞繞的總要落在他身上。
那兩株散尾葵真是擺的恰到好處。
再看一眼,
總覺得再看一眼,
不會被發現的。
她很難不去回想今天發生的事
以及
昨夜雨疏風驟。
想到後面,心裡亂糟糟的,乾脆不想了。
電影也沒什麼看頭。
這些天軍訓雖然她沒怎麼訓練。
但也是實打實的要和連隊裡的人一起五點半起床的。
現在舒舒服服的窩在軟皮沙發上,她也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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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發完最後一份郵件,他將電腦合起,起身時發現電影已接近尾聲。
結束字幕一幀幀滾動。
伴隨著熱烈含蓄的片尾曲。
他走近,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抱著個毯子,歪在靠枕上,烏黑的長髮快垂到地板上去。
在昏暗的世界裡,她白淨的發光。
一定是這片尾曲蠱惑人心。
他彎下腰,伸手,指節擦過她的臉,緩慢的,將她垂到臉上的一縷頭髮別至耳後。
觸到她耳垂時,她下意識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