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到垂在身側的手連握緊拳的氣力都沒有。
「我、我錘哪裡?」
周放下意識垂眸,目光落在她鼻尖的那顆很小小的硃砂痣上,再往上移。
卻倏地與她視線相撞。
他眼神第一次有閃躲,掩飾般的把右手臂舉到她面前。
陳燦看了眼,抿了抿唇,她聲音放輕。
「我不打它,你換隻手。」
他這才注意到那條疤,於是換了只手。
陳燦緊了緊拳頭,臨了最後,她才反應過來這事真的是莫名其妙。
究竟為什麼要錘他啊。
他們兩個到底是誰有毛病。
她把手往身後一藏,腳下使勁往後挪開一段距離,神情戒備:「我不玩這個,你、你讓罐頭錘你好了。」
罐頭聞言狗窩裡探頭:?
「……」
周放沉默幾秒,起身側看了罐頭一眼,它又慫唧唧的把頭縮了回去。
「沒出息。」
他沒頭沒腦的罵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在罵罐頭,
還是在罵她。
-
次日清晨。
昨天晚上,陳燦睡的很淺,每隔一會就去看兩眼罐頭。
前半夜時,隱約聽到外面有刻意放輕的聲響,過了一會,窗外的小院傳來老舊木門吱呀的開關聲。
她迷糊著想,他也許是出門買煙。
早上不免起晚了,她急忙起床,路過主臥時,他房門緊閉。
她看了眼表,這個時間,他晨跑也早回來了,現在應該是去公司了。
大家這幾天都在為軍訓匯報表演作準備,因為下雨耽誤了不少進度,教官把訓練力度一加大,傷病員就多了起來。
人一多,傷病區就老是吵吵鬧鬧偷偷玩手機的,後來營長把傷病區移到大本營里。
日子比之前更難熬了。
-
沒有手機玩,思緒放空了一整天,下午結訓時她還收不回來,有些渾渾噩噩的。
大概是昨夜沒休息好,她頭暈的厲害。
今天晚上通知不用集合拉歌,她記掛著回別院幫罐頭洗澡。
和室友吃完晚飯,陳燦往別院走。
進門發現玄關處擺了周放的鞋,陳燦抬眼掃了掃客廳,沒見著人。
她換鞋進屋,「哥哥?」
「汪汪!汪!」
「亂動什麼,濺我一身。」
是浴室里傳來的聲響,今天周放回來的早,看樣子在幫罐頭洗澡。
「我來吧。」
陳燦擰開浴室門,和一身濕的周放對上眼。
他碎發被打濕,有些凌亂的垂在黑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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