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说的可有道理?”
“您老人家,医术不错,毒术也不错,本来便是凭借一手医毒之术闻名江湖。”
“若是你下毒了,又或者是像袭大公子那样,通过一些药材的相生相克,甚至是配伍禁忌。”
“使得季先生彻底失去抵抗力,你再用你随身携带的银丝杀了他,倒也说得通。”
淳于玮听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瞬间涨红了脸,像是被气急了,手指颤抖指着几人,道。
“你们,你们,你们胡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我和他,我和他是认识,曾经也有恩怨,但这与我杀不杀他有何关系?”
“而且,你们也知道,老夫虽然是以一手医毒之术闻名江湖,但说句老实话,很多江湖传言的神乎其技,不过是以讹传讹,是被人吹出来的,哪有那么厉害?”
“可以说,只是比普通人强些罢了,但,还是很一般。”
“之前,袭家主让我们众人替二公子看诊时,老夫不什么也没看出来么?”
看着正盯着他的众人,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你们到底会不会断案?难不成要随意冤枉旁人吗?”
但这话,他自己说的也有些底气不足,生怕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杀人凶手。
因为死者脖颈处的那条细线,确实和他身上银丝的形状一模一样。
方多病已经起了身,双手环于胸前,眸底尽是狡黠,余光瞥了一眼对方,轻轻笑了笑。
以他对李莲花的了解,对方心里怕是已经有一个猜测了,这是在挖坑呢。
下颌微抬,越过尸体,向前走了两步,“那你说,你身上的银丝,到底去了何处?”
淳于玮有些颓败的垂了垂手,虽然很丢人,但总比别人误会来的好。
“那天晚上,大家与恒熙姑娘的混乱斗争中,老夫的泠泠银丝也是受了不轻的伤,有些变形,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杀人的。”
“而且,老夫也不知道郝然旷为什么会死啊?敢问莲蓬先生,老夫是如何做到未卜先知,还能将尸体抬到这个屋子的?”
小眼睛又停留在那位贵公子身上,举手誓。
“方少侠,你们还是再收集收集其他的证据吧,老夫以性命作保,真的不是杀人凶手”
东方濡面上的表情一直就未曾变过,笑眯眯的道。
“医毒圣手先生,银丝不能作为武器来杀人,但是,用来勒人脖子还是很容易办到的啊,你这样的解释未免有些牵强。”
说话期间,东方濡也是缓缓向前移动了一小步,双手附于身后,腰间槐铃完全暴露,一身墨色玄袍,少了些仙人的味道。
李莲蓬给方多病使了个眼色,对方也是立刻会意,唇瓣微扬。
电光火石之间,那双原本正环着胸膛的手,已然伸向了东方乳的腰间,准确来说,目标是他腰间那诡异的槐铃。
这人实在是太谨慎了,低调的不像话,做任何事都不露出马脚,也不在众人面前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