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不但要保全自身,还得时时刻刻盯着他母妃那边。
阮妙妙也不管他,反正累的也不是自己,自顾自躺了下去。
想了想又起来把帷帐拉了起来,重新躺了下去,还是背对着窗口。
魏晋:???
……
阮清玲不但被废黜,还被幽禁到了一处比清芜院更为偏僻的院子里。
阮父眼中只有利益,眼见之前引以为傲嫁给皇子的嫡长女被废,屁都不敢放。
又重新关心起阮妙妙来。
只不过阮妙妙根本不待见他,无论阮父找什么借口都没用。
阮母倒是知道了自己大女儿做的那些事,心里对阮妙妙更加愧疚不已。
不敢来见阮妙妙。
只不过因为三书六礼的事,不得不出面。
一开始见到阮妙妙的时候还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后面也渐渐放平了心态。
也因为内疚,她甚至将自己当年的一些嫁妆给了阮妙妙。
“这是我母亲当年给我压箱底的饰,这便传给你吧。”
她将一个自己戴的翡翠鸣泉玉镯脱下,然后抬起阮妙妙手穿了进去。
接着又拿出来一个箱子,打了开来。
阮妙妙凝神去看,全是一些看着就成品极好的饰品。
像是什么镶金羊脂玉项圈,赤金缠东珠耳坠、甚至还有一套孔雀蓝的点翠头面……
“母亲我……”
阮妙妙虽然对着魏晋说,让他将王府的一切都交给她,但也只是逗他罢了。
她在这些世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身外之物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当然有,肯定也是欢喜的。)
她正要推辞,却见阮母不容置疑的直接将箱子交到了她手中。
“本来生你时难产,害的你从小体弱多病就有愧。后面不得已听了寺庙住持的话,将你交与他人抚养,十岁时把你接回来了以为是对你好,但没想清玲那孩子又……”
“唉。”
她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踟蹰了半天,还是拉着阮妙妙的手说道:“如果可以……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清玲那孩子,起码能吃的饱饭……”
说完再也不敢看阮妙妙的脸。
她也知道,对着受害者,还让她帮忙照顾一下害她的人,无异于挖心。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能怎么办呢。
阮妙妙也是一瞬间眼神冷了下去又很快恢复,倒不是针对阮母。
她知道,人之所以是人,就逃脱不了人性。
人性是相同的,而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心。
她很快笑了笑,“母亲你放心,不管怎么说,我倒不至于连饭这种物质保障都要克扣。”
是啊,她难道不清楚,报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精神上的磨灭。
在这之前,当然会将人好好“养”在府上。
阮母也不再说话,像是没听懂阮妙妙潜在的意思。
更大可能是装着没听懂。
反正人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