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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頁(第1页)

矮桌上,一本未看完的《太平廣記神卷》,一盞放涼了的天青茶,一柄蓋住的雕花銅鏡。

吳之筱躡手躡腳入屋內,貓著腰,鬼鬼祟祟地挪步到矮桌邊,將一直拿在手上送不出去的藥和信悄悄地放到矮桌上,轉過身,裝作沒來過……

「吳通判。」

趙泠在她身後幽幽開口,堪比無常索命。

「趙知州,你醒了?」

吳之筱在沒轉過身之前,臉上就已經擠出恰如其分的笑。既不能笑得太誇張,顯得自己幸災樂禍,又不能笑得太淺淡,顯得自己漠不關心。

她轉過身,連連躬身致歉道:「是吳某唐突,竟把趙知州吵醒了。」

趙泠偏過臉看向她,道:「你唐突的事可不只這一件。」

吳之筱全身繃緊,十個腳趾齊齊抓地——他這是打算帳舊帳一起算?

趙泠眼睫輕顫,看著她的笑,目光下移,盯住她的腳,道:「吳通判不打算坐一坐,喝杯茶再走嗎?」

「不了不了。」吳之筱就站在原地,眼神閃爍不敢往他身上看,手上直擺,道:「吳某還有要事,不好久待。」

她還沒轉身呢,趙泠就扶著桌子咳嗽起來。

吳之筱一直覺得聖賢書上教導的君子之德有些強人所難,可以用來律己不該用來律人。可這種時候她極其的希望甚至是懇求趙泠能有自強不息的君子品格,自己的病自己受著,發揮他素來隱忍的良好品質,別在她面前……這麼大聲的咳嗽了!!!!

「水。」

趙泠看著她不情不願地走過來,微微張口吩咐她做事。

吳之筱百般不情願地給他倒了一盞溫水,走到他身側,人就這麼站著,直直地將手裡的溫水遞到他手邊,他卻不接,抬起頭盯著她看。她坐下來,雙手將那一盞溫水遞到他唇邊,看著他蒼白的唇抿了抿,喝了兩口水。

放下小盞,她不自覺的往趙泠脖子上瞟了瞟,立馬別過眼去望向別處。

天啊,為什麼這麼多天了牙印還沒消下去?

她暗暗咬著牙,恨自己那晚為什麼要咬這麼深,這麼用力?真他娘的不該用力的時候瞎幾把用力,該用力的時候卻又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說的是翻牆。

昨日三更半夜時,她本想趁著趙泠睡著了翻牆進來,把東西往他屋前廊下一放就走的,奈何有些事真不是人幹的——吳通判夜欲私闖趙知州官邸,未遂。

昨晚要是能翻牆過來,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被子要蓋好,小心著涼。」

吳之筱虛情假意地給他蓋好夾被,順道把他露出來的脖子給嚴嚴實實掩住,像個做錯的人事後極力掩飾證據一般。

「信。」趙泠沖矮桌上的信抬抬下巴,道:「拆開。」

信封上寫著「臨州知州趙子寒親啟」,是給他的。

吳之筱拿過信,收回到自己袖子裡,乾乾地笑道:「只是一些客套話,不看也罷。」

「這信送都送出去了,還能當著本官的面收回去啊?」趙泠攏著夾被,一雙帶著病中倦意的眼眸深深望著她的手。

吳之筱的手在他那不可置疑的目光下,將信當著他的面拆開,把信展開,遞到他手邊。

他搖頭,但說道:「念。」

親自來看望趙泠對吳之筱來說,已經是一件極尷尬的事了,而這世上最尷尬的事總發生在下一件事裡,比如說念自己寫給他的信。

這信里全是客客氣氣的話,簡而言之一句實話都沒有,吳之筱實在不知明白這有什麼好念的,她不念!

「與趙知州。

某前日忽聞趙知州身體抱恙,十分驚愕,深感悲痛,遙想與君共事以來種種,念及君待我之深厚,竟潸然淚下……」

吳之筱念著念著,眉間就忍不住糾結起來,口中如吞了金一般難受,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趙泠看著她如坐針氈的模樣,輕輕一哂,無血色的唇輕啟,道:「潸然淚下?淚下一個給本官看看。」

「我……」

吳之筱放下信,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念著:「趙泠雖可惡,然罪不至死,饒他一命,積德行善,積德行善。」

「嗚嗚嗚,趙兄,你怎的就病了呢?州衙里還有那麼多事要你去處理,你怎麼可以病了呢?你病了,這些事不都是我的事了嗎?嗚嗚嗚,本官實在太慘了!!怎麼能這麼慘呢!我這是什麼勞碌命啊!」

點到為止,收!

吳之筱在他面前衝著他哭哭啼啼半晌後,滴了幾滴敷衍的眼淚,說道:「趙知州,你看這『淚下』你滿不滿意?」

趙泠輕笑著點頭,道:「念。」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矮桌,目光抬起,望向窗外臨州的雨,耳邊聽著她念的信。

信中的話假而空,都是極客氣的一些話,放在以往,他是看都不願看的,放在當下,他覺得多聽幾遍也無妨。

「某願以身代之,擔君之苦痛……」吳之筱念到此處,眼睛怯生生瞟了他一眼。

「以身代之就不必了。」趙泠緩緩開口,眼眸依舊望著窗外,看著深埋於濕土的心事悄悄發了芽。

吳之筱如得大赦,長長鬆了一口氣,念著:「某感念君恩,理應親自前往貴府探望,然事與願違,今日有要事在身,不得……」

「要事在身?」趙泠偏過頭來問她:「什麼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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