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感覺到他隱隱用力將我向洗手池上按,我開始拼了命掙紮起來。
溫明承在外矜持端肅,在這方面也並不沉迷,但他真的要做的時候還是很放得開的,更何況我們在一起十年,我難免對這方面很有經驗。
所以身後人只需要細微的舉動,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我的手腕因為劇烈掙扎而劇痛,眼眶都因為用力而生理性泛紅,「不要!」
剛才在遺像前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是他仍然很過分,而且那是當著明承的遺像,相當於讓我當著我愛人的面背叛他……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是畜牲嗎?你還有人性嗎?!」
我說完這話,他猛地將我轉了個身,然後不容抗拒地將我上半身按倒在洗手台上。
這個洗手台很寬大,我正面仰倒,上半身整個貼在大理石檯面上,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姿勢雙腿之間的空隙也變大了一些,而他緊接著上前一步。
我頭皮都炸了,無法自控地喊叫起來,「滾開,不要!」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臉上還帶著冰涼的盈盈笑意,一隻手按著我的胸膛很強硬地讓我動彈不得,「你覺得我沒有人性,可是在你的眼中我本來就不是人,我是鬼,是妖怪,是什麼淫邪可怕的東西,我不配是溫明承。」
「可是另一個溫明承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聽到了你和那個女人的話,他背著你做過很多不擇手段的事,他趕走你身邊的朋友,騙你上床,害你被你爸打,讓你失去原來的未婚妻只能跟他結婚,除此之外估計還有很多,就連你討厭的我也是因為他才會出現的。」
我看到他的眼中很重的怒意,臉上的笑容嘲諷而陰鷙,「但是我沒有害過你啊,你卻對他一往情深,對我只有恐懼和排斥,這多麼不公平?」
「你怕我,你怕我什麼呢?我告訴過你我就是溫明承,我從降臨開始我就知道我是溫明承,不配的人是他而不應該是我,」他俯下身,在我身體的正上方用黑淵似的眼睛直視著我,「你想想,我們最初的時候不是相處得很好嗎?你也叫過我老公,我們同床共枕時你也很喜歡我觸碰你,我們明明可以過得很快樂,只要你忘了他。
「只要你忘了他,我就是更好的溫明承,我不會像他那麼短命,只要你願意我就可以與你靈魂相系永生永世在一起。」
他的理論讓我震撼,並且為他最後一句話感到後怕到頭皮發麻。
如果我一直沒有發現他是冒充者,那我真的會答應他奇怪的要求,很可能從此靈魂都將無法掙脫……
「他是他,你是你,他是有錯,但是我原諒了他,你不是人類,你理應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啊!」
他忽然低下頭在我的脖子上狠咬了一口,疼痛讓我沒有辦法繼續說。
然後他又笑著親了親我的側臉,「他為你死了你就原諒了他,我也可以啊,不然你再拿錘子在我的頭上砸一次,或者用刀捅穿我的心口,我也可以自己表演給你看,你想看什麼樣的死法?」
我感到毛骨悚然,並且不可控制的想起那天晚上錘殺他的恐怖經歷。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我偏要說,」他輕聲笑了幾聲,雙手將我的臉擺正,一張臉仿佛完美的面具,雙目中黑波暗涌,像是能夠吸走靈魂的黑洞,「你既然原諒了他,那你就應該接受我才對,畢竟我就是因為他才出現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出現意味著什麼,也不會不知道我會想做什麼,很坦白的說他就是將你獻給了我,你這麼愛他,卻不肯聽他的話嗎?」
我再也忍不了了,抬起手來打了他一耳光,「住口啊,他不可能的,他不會這樣的!」
他被我狠狠打了一耳光,臉微微側過,垂著睫毛默然了一會兒。
因為他的眼睛被睫毛的陰影擋住,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他說的沒錯,我確實很害怕他,哪怕現在的恐懼已經麻木了很多,我仍然是害怕的,我奮力想要推開他,而他也真的起身了。
但是他高大的站在我的身前,神色不明地深深看著我,這種姿態和目光讓我本能地察覺到危險。
我的手撐著洗手台將自己撐起來,然後忽然被他握住手腕。
浴室的門自己又咔噠一聲打開了。
他用力拽著我走了出去,然後將我扔進供著明承遺像的房間,進門後反手鎖起房門。
我立即從地上連滾帶爬地爬起身來,隨後被他握著腰撈起來死死地按著供桌上。
我的臉側是燃盡的香爐,而正對著的是明承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他笑容輕淡,但是在這種氣氛中我不敢與他對視。
身後的人帶著濃重深刻的惡意,很殘忍地趴在我耳邊對我說:「你相信他,你覺得他就是好人好丈夫,那你看導致今天這種局面的他會不會來救你?」
「不——」
他用手指抽解開了我腰間的系帶結,又噓了一聲,「乖,要叫得小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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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會創就不會創,我可是講誠信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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