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听见这个声音,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 沈东子听见来抓药的,正准备迎接,花蝉衣突然暗中伸出了一只脚来,沈东子没留意,险些被绊倒了。 花蝉衣哪里舍得她的小郎君磕着碰着,一把抱住了他,二人双双倒在了地上,沈东子好死不死的压在了花蝉衣身上,姿势有些说不出的暧昧 二人大小对小眼了片刻,花小兰已经蹦蹦哒哒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面上带着女儿家的娇羞。 一见这幅景象,花小兰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 “你们,在做什么” 沈东子立刻从花蝉衣的身上起身,一张俊脸都红透了。 倒是花蝉衣,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笑道“东子哥哥教我认药材呢。” 认药材认药材能认到地上去简直是不要脸 花小兰不爽的打量了花蝉衣一眼,近一个月未见,这贱种居然变白了,昔日瘦的吓人的脸上也长出了肉来,身上居然还穿着新衣裳。 这么一看,居然还有些可爱了起来。 这和她原本想的离开花家,饥寒交迫,冻死街头完全不一样她那一钱银子,岂不是白花了了么,反而给自己找了不痛快 似乎看出花小兰所想,花蝉衣甜甜一笑道“小兰,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齐整一些了,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郭半瞎呢。” 花小兰只觉得自己快被气炸了。沈东子没看出这对儿姐妹的明争暗斗,收敛了心绪,笑道“小兰,你要抓什么药” 花小兰瞬间换了一副脸色,娇滴滴的道“是这样的东子哥哥,我婶婶肚子又不舒服,疼的都走不了路了,你快随我回家看看吧。” 沈东子闻言立刻准备药箱,放了几味给孕妇安胎的中药进去,临走前,同花蝉衣的道“蝉衣,我就不锁门了,你先帮我看着,我马上就回来。” “好嘞东子哥。”二人相视一笑,竟像是极其熟识了似的。 花小兰面色阴沉的能打雷了,和沈东子回去的路上,花小兰突然一把跨住了沈东子的胳膊,委屈巴巴道“东子哥,我婶婶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人家好害怕呀。” 沈东子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思及花小兰是太过担心害怕了,叹了口气,任由她挽着,到了花家门前才松开。 沈东子给张晓芳检查过道“您这一胎没事儿,就是胎动的厉害了些,保不齐是个男娃,放心好了。” 张晓芳闻言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还好把那个扫把星送走了,要不我这男娃怕是生不下来。” 沈东子闻言,立刻反应过来那所谓的扫把星指的是花蝉衣,没忍住开口道“灾病都是个人体质造成的,我还从没听见过被人克的一说。” 花柳氏有些尴尬的笑道“哎呀,东子你年纪小,不信鬼神之说也正常,小兰,快送东子回去啊。” 花柳氏是越看沈东子越喜欢,这么优秀的男娃,和自家人美心善的小兰多配啊。 花小兰送沈东子离开后,想起沈东子和花蝉衣在一起,眼中闪过了一抹愤恨。 接下来几日,花蝉衣在医馆表现出了自己对学医的天赋,彻底震惊了沈家父子,便也不舍得将她留在家中干活儿了,每日都将花蝉衣带到医馆里,教她认药材,学些最基本的药理知识。 偶尔有来看病的见到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花蝉衣因为是灾星被花家赶出来的事儿村子里的人大多知道,想不到如今再沈家过的那么好。 村里人都在传,沈家就差拿这丫头当亲闺女养了。 在医馆的日子过的倒也快,眼瞅着离张晓芳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花蝉衣又快回到花家了。 这几日沈东子的心情没来由的就差了起来,这日,青白姐妹的娘,宋寡妇又来抓药,没带银子。 这次抓的药物贵了一些,沈东子便道“没带银子的话,先打个欠条吧。” 宋寡妇闻言立刻变了脸色“都街坊邻里的,这点银子不要了还不行” 花蝉衣“” 她早就知道这个寡妇不要脸,上辈子宋寡妇看自己好欺负,来药铺蹭药材的嘴脸花蝉衣如今还记忆犹新,以至于最后自己不免费给她药材,她直接嚷嚷着自己快死了,跑来医馆门前烧纸钱。 看病不收钱,她怎么不直接去抢呢 沈东子果然拒绝了,一脸为难道“婶子,要是便宜一些的药就算了,这次的太贵了,不能白给你。” 宋寡妇一听,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叫了起来“哎呦你个没良心的,我一个寡妇,又没有男人,还要养两个丫头,哪有银子抓药看病这药材免费给我怎么了都是一个村儿的,你还能眼睁睁看着我病死了不成” 沈家父子就怕女人撒泼,沈郎中一脸无奈,正准备松口,花蝉衣突然冷冷的开口道“宋婶子,你手腕上戴的是什么啊” 宋寡妇立刻捂住了手上的银镯子道“这是我男人生前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怎么了” 花蝉衣一改昔日怯懦模样,突然冷道“您都快病死了,这东西还有什么用没钱的话就拿这镯子换吧,要不把药材留下” 宋寡妇一听怒了,起身指着花蝉衣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花家摇尾乞怜的一条哈巴狗,也配在这里放狗屁沈家是做郎中的,做郎中的就是要给人看病救命,图人钱的话也配做郎中” “郎中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花蝉衣气的小脸红扑扑的“郎中也要穿衣吃饭,我不和你废话,咱们今日便去找村长说理去” 花蝉衣上前拉着宋寡妇就准备往外走,宋寡妇力气比她大,挣脱开后准备抱着药材跑人,谁知道花蝉衣一把抱住了宋寡妇的大腿,不让她离开。 宋寡妇气极,想打这贱种,碍于沈家父子在,也不敢下手,被花蝉衣胡搅蛮缠了一通,到底不情不愿的把镯子留了下来,愤愤的离开了。 沈家父子有些吃惊的看着花蝉衣。这女娃在沈家一向乖巧,还是头一次见她这样子,花蝉衣将镯子递给了沈东子,笑道“郎中赚钱也不容易,我在一天,就不能看着你们吃亏呀。” 这话说的沈家父子心里熨帖,正准备说些什么,花小兰突然匆匆忙忙跑到了医馆,脸上带着几分惊慌“不好了沈叔,我婶婶早产了” 花蝉衣愣了下,上一世张晓芳的孩子根本不是这时候出生的,怎么会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