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妇人被宋寡妇回怼的说不出话,半晌,才愤愤道“啧啧,人家以前是寡妇,你也是个寡妇,同样都是死了男人带着闺女的,瞧瞧人家,再瞧瞧你。”
那二人奚落完宋寡妇,挽着胳膊离开了,留宋寡妇一个人原地恼羞成怒。
李桂芬这次回到花家,照常给家中人带了礼物,三大盒子精致的月饼,瓜果点心,还给家里人一人做了一身新衣裳。
花蝉衣照常什么也没有,好在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区别对待,这次李桂芬回来,她唯一期待的便是李桂芬松口她和东子哥的亲事。
花小兰花小草换上了李桂芬带回来的新衣,围着李桂芬问东问西的,李桂芬从花小兰口中得得知花蝉衣抢了花小兰看中的汉子后,眉心微蹙,却道“不过是个乡下男人罢了,好还能好到哪里去娘能给你找到更好的。”
花小兰闻言,有些不满道“我谁都不要,我就要东子哥娘可千万不能答应他们的亲事。”
李桂芬不耐烦的看了花小兰一眼,这个自己稍微还算满意的女儿,此时此刻却仍旧觉得有些小家子气。
“一个乡下汉子而已你若是真喜欢人家,怎么不抢过来不是娘说你,你也真是的,你这条件怎么连蝉衣都抢不过”
李桂芬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将花小兰数落了一通,转念一想,这莫非真的和血缘有关今日一回来,花蝉衣确实变的漂亮了许多。
这段日子以来,花蝉衣每天早上都会偷偷地用京里买来的脂膏洁面,沈东子还每日中午都给她捎带饭菜,东子娘心中惦记着未来儿媳妇儿,每到了中午都会做些荤腥来给花蝉衣补身子,花蝉衣的肤色健康白净了许多,个头也窜高了一些,原本平平坦坦的小胸脯也逐渐育了起来。
想到这些,李桂芬道“乡下汉子再好还能好到哪去你给我有点出息,中秋节的时候你和小草打扮得漂漂亮亮,娘带你们去京里看灯会华京中出挑的公子哥儿哪个不比那个沈东子强”
“那姐姐和东子哥的亲事。”花小兰怕极了李桂芬会松口。
“急什么蝉衣不也才十三,缓缓再说照规矩,女子到了十四还不成亲才需要交税,不急”
花小兰这才松了口气。
瞧她那没出息的样子,李桂芬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如今小兰和小草都老大不小了,也该见识见识更广阔的天地,那个沈家小子李桂芬也见过,确实不错,说到底也不过如此,若是喜欢花蝉衣,留给她便是了,自己这两个女儿是要嫁的更好的。
能在这乡下嫁个好人家,对花蝉衣而言,也未必不是个好归宿。
晚饭前沈东子才回到家,他用这两个月赚的工钱给三个妹妹一人买了一个红绳穿着银珠的小手串。花小兰和花小草从李桂芬那里捞着不少好东西,便不太在意花明石买的这小玩意儿了,倒是花蝉衣,高兴的接过,随后打量了花明石一眼笑道;“大哥气色好多了。”
“嗯,路郎中和十七兄人好,时常给我这个做伙计的开方子调理身子,如今好多了。”
医馆的郎中姓路,徒弟全名路十七。花蝉衣没想到他们能将大哥的身子调理的这么快,昔日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医术不错了,如今方知人外有人,困扰自己那么久的问题,沈郎中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原来路郎中解决的这么容易。
晚间,李桂芬对于花铜柱花铁柱在饭桌上的粗鄙言语居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花蝉衣吃过晚饭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便通过这隔音极差的黄土墙听见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李桂芬这次从花铜柱从的未免太快了一些,往日里李桂芬明明很嫌弃花铜柱的,恍然间,花蝉衣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
屋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花蝉衣觉得胃里有些恶心,快出了厨房,恰好和花明石撞了个正着。
屋内压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二人眼中皆闪过了一丝尴尬。
这种事花蝉衣一个人听到本觉得没什么,可是衣撞见大哥,彼此之间便是说不出的尴尬。
花明石干咳了一声,尽管脸已经红透了,还是强装淡定道;“蝉衣,和我出来一下。”
二人走出了院门。
此时十五还未到,天边的月亮便已经又大又亮了,洒在地上亮堂堂的,恍若白昼。
花蝉衣这才注意到,花明石个子又窜高了不少。说也奇怪,花家村的汉子大多五短身材,一身的肥肉往横了长,她这大哥不一样,哪怕常年病着,个子窜的倒是比谁都快。
经过在医馆的调养,身上也长了些肉,此时尽管粗布麻衣,依旧俊美的令女子倾心,和东子哥是完全不同的俊美,沈东子儒雅清俊,大哥偏阴柔,虽未读过书,却一身的书生气,难怪花佩佩这般痴慕大哥。
当然,花蝉衣不会对花明石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大哥生的好看,性格也好,生在花家着实可惜了。
二人出了院门,花明石在怀中掏出了一钱银子给了花蝉衣“我做工的银子大多给奶奶了,这一钱银子你拿着,喜欢什么就买一些。”
花蝉衣愣了下,随后将银子推还给了花明石“这银子我不要,我终日在家也用不到银子,你自己留着吧。”
“我也用不到啊,要不你就当替大哥存着”
“谁说你用不到了”花蝉衣不禁失笑“大哥也老大不小了,总要找大嫂才是,京里那么多漂亮姑娘,若是遇见喜欢的,手中还是要有些银子的。”
花明石闻言,唇角的笑意猛的僵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般,讪讪笑道“你快别说笑了,我这条件,京中的姑娘哪有愿意嫁给我的。”
其实,这一段时日在京中,路郎中的药铺内不乏有年轻貌美的女客会多看花明石几眼,可花明石却对那些女子无感,或许是从心底觉得自己配不上。
花蝉衣看着大哥,见他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笑道“大哥,那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
花蝉衣回屋子后,花明石依旧站在原地未动,月华如水,洒在青年人周身仿佛渡了一层柔光。
如今虽去华京不久,但路郎中十七兄皆是想法群之人,素日简单的交谈中,对花明石的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大。有些事他昔日里不敢去想,如今却凭白冒出了许多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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