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之时,已是躺在一块木板上了,不知道是我自然醒来还是被这块干硬的木板硌醒的。
我试图牵动我全身的肌肉,让身体得以坐起来,但除了肩头的疼痛,全身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我只好偏了偏头,看到身旁是温暖的篝火,“嘿,这小子终于醒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我费劲地转过头,是一个游匪士兵正朝我走来。
我吓了一跳,很明显我现在是落在了敌人的手中,但为什么他们没有伤害我呢?我心生疑惑。
比这位游匪士兵更醒目的,是他背后的一位满脸横肉的肌肉大汉,下身穿了一件军绿色的迷彩裤,上身则是一身几近被肌肉撑裂的白背心。
此时他正点了根手指粗的雪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正是我当时远眺到的游匪领。
我见这领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琢磨,心想是不是我身上出了什么事?
“我身上怎么了?”我看了看身上,上身的探险服不见了,但没什么损伤,甚至还干干净净。
也许有人在我没醒来时给我擦过身子,肩头的伤也已被清洗好包扎了起来。
“哈哈,小子,跟人打过吗?”那领指了指我腰侧肋上的伤疤。
“真能睡,你已经睡了两天了。”游匪领往一个物资箱上一坐,强壮的身形压的地上尘土飞扬。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但既然我没死,而且伤口还被处理过了,那对方一定可以讲理,至少是不用打架的那种。
其实我自己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人家貌似也不需要跟我打就能制服我。
“那个,是您救了我吗,谢谢。”我虽连站都站不稳,在一旁的游匪的扶持下,才勉强立起身体向他表示感谢。
领嘎嘎大笑,“不谢不谢,我的人把你打伤的,正好你没死就捡回来了。”他摆了摆手。
“是这样,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这条命死了就死了,还不如用做有价值的事,在这末世嘛,打死你还浪费我们的子弹呢。”
他把我的生存辅助仪递给我,同时指了指东南方向,那是快乐1o1的位置。
“看你挺年轻的,家人都还在吧?让他们拿钱来赎你,你就能回家了。”他伸手关掉了一旁的一台银色装置。
随着那台装置上的大雷达停止了摆动,我这边也有了信号,那应该就是他们的信号屏蔽器了。
不过我就说嘛,他们怎么会好心留我一命?原来是打算用我这条命去换点儿钱。
我本想消息给瑞秋,但一想,这又怎能每次都麻烦她?只好找了夜半,我相信夜半肯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哦,对了,你要多少钱?”我问那领,那领伸出大手将我一把拎起起,“估摸着有个百十斤,再乘个十,112o金条拿得出吧?”他根据我的体重开了价。
我心想怎么会有这么随便的估价方式,幸好我平时吃得少体重也不重,正好这时夜班也来了消息,“你没事儿啊,昨天有消息说你死了!”他回复我。
“呃,我被俘获了,借点钱。”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夜半一说,他立刻回了一句可以,便动身了。
“他一会儿到。”我跟游匪领说,“好嘞,小的们,收钱去!”他把一旁物资箱上我的背包递给我,又把我左轮里的子弹全倒出来,然后把枪也给我。
我突然想到别夜半一言不合直接杀进来了,于是又叮嘱了他别动手,在门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