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庄是被饭香勾起来的,她双腿骑着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期宴做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她想着,饥饿感催促着让她赶紧穿上衣服。
“好香,今天吃什么啊。”
出了门,阿庄冲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说着。
期宴完成了盛菜的动作,回头冲着她笑了一下。
夕阳亮晃晃的,两人对坐,阿庄看了一眼今天地伙食轻叹出声:“哪来的鸡肉啊?”
期宴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饭,声音中带着笑意:“是小火的聘礼。”
阿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饭的手也不利索。
“什么?”她问着。
期宴抬颌示意她小火背后的一处看去,阿庄侧身,眼前的一幕让她也面带笑容。
庭院中的空地上,红白的身影正在相互依偎。
夕阳抛下温柔的光,给院中的那一对增添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期宴在她身后缓缓开口:“午后的时候小火领回来的,嘴里叼着一只野鸡,又不知道在哪里洗的身子,来的时候毛还是湿漉漉的。”
阿庄听着他的话,她都能感受着他语气里的开心,他和小火相伴了这么长时间,看到它也有了归宿大概也是开心的。
“小火也怀孕了。”他补了一句。
阿庄侧过身子,看到期宴还在看那处,他眼底的柔情似乎要溢出来。
“没想到度这么快啊。”她感叹了一声。
他微微点头,拿起筷子给阿庄夹了一块。
小火的聘礼就这么在两人的闲谈中一扫而空。
吃完饭,照例是阿庄收拾碗筷,今天不知怎的期宴还过来帮忙,倒是让阿庄有点意想不到,但是有一个帮手又何乐不为呢。
看着她自然的动作,期宴不知怎的又不太开心,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小媳妇一样,扭扭捏捏的。
他是希望两人之间可以别有什么隔阂,但是又觉得阿庄一点都没有别的心思他还不舒服。
他决定主动出击,在洗碗的时候主动碰上阿庄的手,问她水凉吗。
阿庄愣愣地看他,觉得他有一点奇怪。
他的手不也在水里吗?
她摇了摇头。
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不出来的尴尬。
期宴着急地又找了一个话题,问她你身上还酸吗。
听到这个,阿庄就反应过来了,期宴这是在担心她啊。 她笑着摇头,很崇拜地看着期宴:“一点都不难受了,很舒服。”
每每这个时候期宴都不太好意思跟她对视,阿庄的眼神好像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可是他只是做了对于他微不足道的一件事而已。
他忍着扭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也忘了他的手刚从水里拿出来。
湿漉漉的触感到底也是有些不舒服的,她小声叫出来。
向后退了几步。
期宴表情呆愣地愣在原地,连道歉都忘了说。
最后就是阿庄把头洗了。
坐在院子里,阿庄拿着帕子默默狡着头。
时候不算冷,她坐在院子里也希望头能干的快一点。
期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她似有预感地回头,撞进一双满怀歉意的眸子,如果说她本来还有一丝生气,那么现在也都烟消云散了。
“我来帮你吧。”他主动请缨。
阿庄才吧帕子递进他手里,假装生气地回头,凶巴巴地问:“干嘛那么做?”
他有口难言,苦涩涩地开口:“有只小虫子,我想帮你拍走。”
女孩笑出声来,清泠泠地笑声传进他耳朵里,他微微松口气。
没生气就好。
他轻柔地为她拧着丝,她头微微黄,想来是小时候没有营养。
两人之间岁月静好。
就在此刻,院门被人推开,随之而来地是一声清脆。
“师兄,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