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凉把他眉目间的神色看的清晰,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还是小时候我妈让我学的,我以前不怎么喜欢学这个,觉得很麻烦。”
“等上高中了,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它。等毕业后忙着工作,能记得的更少,我以后会多练一下。”
他没有说要练的原因,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江舟凉笑着说:“有机会的话,下次再给你检查我的练习成果。”
林砚说:“怎么突然想起来练这个?”
难道花家攻是想在他面前偷偷努力,最后拉给心动嘉宾听?
那林砚肯定不介意当这个“补习老师”。
江舟凉悠悠道:“我感觉在某些时候,音乐也是一种传达的途径。”
这个林砚很赞同。
江舟凉说:“你会小提琴吗?”
林砚挖了一勺提拉米苏:“会一点。”
或许是因为玫瑰红的太耀眼,江舟凉说话时有种含情脉脉的错觉,他说:“肯定比我好。”
摄像机将他的神色记录下来。
*
别墅里的众人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不夸张。
等到天都快黑了,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段辞跑了出去,在别墅前面的小路上来回走了两圈。
林砚和江舟凉下了车。
段辞迎了上去。
江舟凉微凉的声音响起:“在等我们吗?”
这话如果是林砚问的,那段辞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顺便再叙述一下自己等了很久。
但在江舟凉面前,段辞却不愿意露怯,他把手插进裤兜里,做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没有,里面待久了闷得慌,出来转转。()”
林砚:你们吃过饭了吗?●[(()”
段辞:“吃过了,你们呢?”
林砚和他边说话边往里面走:“我们也是。”
凉爽的夜风吹拂而过,路边桂花的种子落在青年的肩头,像天上的星辰坠了下来,带来馥郁的香气。
江舟凉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在下车之前说的话——
“还是别叫我江哥了,就叫我江叔叔吧。”
林砚当时怔了,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个称呼的。
然后江舟凉说:“我觉得听起来还不错。”
最起码,和批发的“哥”不一样。
林砚进去的时候,谢无宴已经从房间里下来了,大家都坐在大厅里。
徐尧原先打发时间的平板已经还给了节目组,这会儿正摸着自己的指甲出神,看到林砚和段辞从门口走进来,他立即坐直身体:“回来了?”
他很紧张,也很好奇到底林砚对这次约会的感官如何。
但他又不能直接问,这样显得太急切。
林砚:“嗯。”
他本来想洗个澡,但大家都在,他也不好意思不打个招呼就上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段辞挨着他坐。
江舟凉落后他们几步,从门口走进来。
谢无宴的视线扫过林砚和江舟凉的脸。
江舟凉带着笑意,他总是这样,永远令人如沐春风,叫人看不出什么。
林砚也看起来兴致不错,坐下来以后还有工夫去看他那盆丑丑的花苞。
但是他高兴了,谢无宴却不怎么高兴。
男人站起身,离开了大厅,经过林砚的时候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
这一下还挺重。
林砚不明所以地转过头,男人指了指地面,原本落在他肩膀上的桂花被拍了下来,落在地上。
青年冲他笑了一下,谢无宴转身走上楼梯。
陆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姿态不再散漫,而是凝神看向了青年。
林砚看着自己的花苞,那小嫩芽有别于昨天的生机勃勃,就连色泽都好像淡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