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一说起这些就停不下来,他的脑海里继续播放着他的过去,芷清的存在可有可无,也许他现在对什么女人都没有了感觉,也许他工作的强度和专注足以让他麻醉或者麻木。
但是在麻木的外表下面仍然掩埋着对这些往事的耿耿于怀,不然为什么细节都一一数来,没有遗漏。
“她说她经常搞不清楚她前男友到底是喜欢她、想她来才来找她,还是只是想跟她做爱才来找她。她前男友的做法让她心里有了阴影,因为好几次,她大姨妈来了,她前男友还不放过她,她很不想在大姨妈的时候配合她男友,但是她男友就以从异地过来不容易为理由,要求她配合,她明明知道这样做很伤身体,也没有办法拒绝。”
说到这里,李想有一点气愤,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后来她跟我说完这些以后,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办,我这个小白,一点经验都没有啊!我就想好好安慰她。但是我当时特别诧异,特别震惊!她说她还要。。。。。。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按她说的做了。”
“也许当时我知道她不是处女以后,心里也就没有负担了。既然是她主动开口跟我说她特别想要,我毕竟是第一次嘛,我可不能让她看不起我。但是我真的太紧张,表现太差了,真的觉得有点丢人。”
“我很担心的问她避孕的事情,因为我们工作都还没有一点音信,真的不想谈什么人生大事。”
“她却很淡定的说她现在安全期,可是我当时还是个小白,当时我连什么是安全期都搞不清楚。”
“她当时给我的印象是她好懂,好有经验,我好像是为了满足她而存在。后来我们俩这样连续在酒店睡了三个晚上,但是每次都不成功,每次都草草收兵。。。。。。”
李想刚刚还说他只说一个大概,但是现在他连这些细节都没有放过,可见这一段记忆对于李想已经入心入骨。
();() 至于云淡风轻,也是他自己认为的,当强烈的痛楚变为潜意识的防御,防御起了作用,让自己处于免打扰模式,这是一种隔离,当然显得云淡风轻。
但是在这样的免打扰模式中,随着岁月流逝仍然孤身一人,没法信任他人,没法共处一室,到底是一种保护还是一种伤害呢?
让李想尴尬的还不只是这些,他继续说道:“到了第三天晚上,她对我的表现就有点不满意了,我现在还记得她当时说的那句话,她说问我,是她长得丑吗?为什么我总是起不来,还那么快就OVER?”这是李想非常尴尬的问题,尴尬到让他失去了思考和置疑。如果这个女生不能理解李想的紧张是因为他是一个处男,是不是这个女生之前的性经验里,并没有接触到处男呢?也就是说,她的前男友和她发生关系时,早就和其他女生发生过关系了。”
芷清想到了,李想貌似没想到。所以芷清也装作没想到。她不能说,这是尴尬中的尴尬。
好吧!现在的青春都如此的随意了吗?
芷清觉得自己跟不上潮流了,还是不要随便发表看法吧!
李想的诉说不仅没有云淡风轻,“我当时特别不好意思的说,太紧张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他对自己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他不想输给她的前男友。
“但是我觉得她没有那种特别羞涩的表现,没有那种矜持的表现,我只是觉得她欲望怎么那么强。三个晚上都是她主动开口说要的,而且一开始就到高潮。”
职业病这个描述让芷清觉得这个说法特别矛盾,既然这个女孩不满意李想,嫌弃他时间太短,怎么会一开始就到高潮呢?难道是装作高潮配合李想,配合的目的是什么呢?因为住在李想开的酒店房间吗?因为要让李想继续为她努力吗?
芷清的置疑并没有说出口,她觉得不能以自己律师的职业习惯来思考这个问题,而且时过境迁这个问题也没有机会去澄清了,如果和李想来讨论这个问题,对李想来说会对以后的感情带来更多的猜忌和不信任。
();() 即使芷清现在不说任何话,李想也停不下来诉说。
“后来面试的公司通知她入职了,我为她感到高兴。那天早上我送她上班的时候,她居然跟我说,她前男友要来看她。我当时就特别特别震惊,难道她我让她打电话告诉她前男友别来了,让她必须提出分手。”
“她说不行,她不可能不见她前男友,我问她为什么,她就不说话。我当时就生气了,我问她现在谁是她男朋友,当时是在送她上班的路上,她让我小声一点,我才意识到自己很大声很失态。”
“你知道她怎么回复我这个问题的吗?她说。。。。。。她居然说她前男友的名字。”李想不是在问芷清,他是在质问这个女孩子呀!不知道他当年有没有勇气这样质问他面前的那个女生呢?
“在她最难的时候,他前男友没有出现,我千里迢迢的奔赴,她和我在我开的房间里做爱,我居然不是她男朋友???”
多年前的事情现在重述,并不能让李想的情绪平复,芷清仍然能感受到多年前街头的那一幕,女生的回答对李想的自尊无情的碾压,李想内心的凌乱和崩溃。
“我当时。。。。。。心里价值观全崩塌了,不对呀,怎么会这样呢?”
李想捧着头,把脸埋在手里。
芷清猜他想哭,但是又不想让芷清看出来,于是站起来装作看看花,背对着李想,伸展一下身体。等着李想平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