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睡得迷糊,在一段又一段的窒息感下悠悠转醒。
唇上的力度很重,她不可抑制地张了张嘴,舌尖像灵蛇一般钻了进去,肆无忌惮地吮吸着口腔里的芬芳,舔过里面每一处软肉,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熟悉的气息让她生不起推拒的动作,她睁眼看着身上的男人,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双幽深的瞳眸里,里面那汹涌的情绪不由激起那灵魂深处的颤动。
分明是见她醒了,沐宴辰却没有放过她,唇上的力度越重了,似乎带了点惩罚的意味。
他们从来没有试过这般的姿势,之前都是坐着亲吻,而这次不同,沐宴辰身体压了下来,与她的紧紧地粘合在一处,甚至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剧变,那是之前都没有过的。
她觉着整个人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热潮,不安地扭了扭身体,双手试图抵在他那薄削却异常有力的胸膛前,她用了些力推了推,却被他抓着手按在了头顶。
濡湿的舔吻渐渐落到了她的脖颈及锁骨上,留下绵密的几个清晰的印记,另一只手从她的下衣摆伸了进去,渐渐覆上了柔软,轻轻地划过顶峰,激起她身体更剧烈的颤意。
她陌生于身体的变化,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脖颈上的缠绕忽地脱离,覆在柔软上的重量也突然消失,他撑住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她能看见他的眸里都是她面覆情潮的样子,双眼润湿地快要滴出水来,脸上娇艳欲滴,一副任人采拮的模样,她抿了抿被吻得湿润丰盈的唇。
却见他低下了头来,在她耳边喘着粗气,撑在床上的手背青筋突出,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别动……我怕我忍不住……”
沈昭听了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尽管没有亲身实践过,但知识储备还是丰富的,如今情形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整个人倒是没了其他动作,倒不是她不接受,只是想到现在沐宴辰的身体状况,怕是不能勉强继续的。
又过了许久,等两人的身体热度都散了去,沐宴辰坐到了床边,脸上隐隐有些懊悔之色,他对她真的是一点自控力都没有,幸而没有再继续,不然他也不知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沈昭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整理了下衣服,向沐宴辰挨了过去,背靠着背,看不到对方的神色,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但却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脏与自己最近的距离。
感受着对方强烈的心跳声,沈昭只感觉异常的安心。
“呐,”她轻轻地出声,带着亲吻后的哑意,“你刚刚为什么突然就跑出来了?不喜欢我跟季正玄接触吗?”
沐宴辰低垂着眼,他承认自己对她的这些事小气又狭隘,特别是对季正玄的,那个高中时候的罪魁祸!
他抿了抿唇,压抑着对季正玄的不喜,“是不喜欢。”
他不喜欢藏着掖着,既然沈昭已不能逃脱他,他也不想在她的面前扮演什么圣人,况且他真实的样子,她迟早都要接触的。
“为什么呢?他不是你的属下吗?”
沐宴辰转过了身来,在沈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背侧靠着他的胸膛,修长的腿折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圈定的范围内。
他垂眸便能看见她脸上那还没消散的殷红,眸光暗了暗,但他却没进一步动作,“曾经不是,现在就当是了吧。”
“他的腿已经成这样了,你还让他做自己的属下吗?”
沐宴辰听到后异常冷淡地道:“只要他脑子没废就行。”
说完,他揽着她的手臂越紧了,沈昭只感觉整个人都像要陷在他的怀抱里一般。
她仰着头刚好看见他那凌厉地下颌线,嘟喃道:“既然你不喜,那我便把针法告诉他,我便不用给他施针了。今天回来,我是恰巧碰见他倒在地上才略施援手,平常我真的见不着他……”
沐宴辰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解释,缓缓地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喃喃道:“我都知道,只是我有点过不了自己那关罢了……”
沈昭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溢满的,那是在萧逸那里等不到的满足,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害羞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下,一个个细细的吻落在他的脸上,下巴上,缠缠绵绵,最后亲吻在他的唇上。
起初还是她做主导,可过了一会儿,沐宴辰再也忍不住,压着她肆意地亲吻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补今天心里那突如其来的漏洞。
等沈昭被汹涌的情潮淹没,被亲得喘不过气来才作罢。
他刮了刮她娇俏的鼻尖,轻笑着道:“真没用。”
沈昭扭过头去,有点生气,她不想看到他,可还是拗不过被他扳正了过来。
“我有话跟你说,今天我出去是见了厉成一,他的药方要换了?”沐宴辰代为转问,在他心里也不想沈昭过多地与厉成一接触,既然是要换药方,那么就写药方给他便是了。
沈昭听了才反应过来,“对哦,厉成一换药方的时间到了。”
她猛地从沐宴辰的怀中起来,拉开不远处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手拿起笔刷刷刷地写了满满的一张方子出来,像是写了许多遍,根本不用思考般,如果是其他人肯定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可沐宴辰像是非常习惯一样,一点也不惊讶,而沈昭也没在意这些细节。
“拿去。”她捏着那张方子在空中挥了挥,既胸有成竹又得意满满,脸上都是肆意的张扬。
沐宴辰随手就把那张方子拿了去,看到方子上那熟悉的字体眼神暗了暗,折叠好放在了衫袋里,在没抓到凶手前,他可不能让沈昭暴露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书房一趟,晚上找你用晚膳。”
“好。”沈昭乖巧地答应。
沐宴辰回到书房便抄了一份一样的方子,而原来沈昭给他的那手写方子便被他锁在了柜子里,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少暴露一样便有胜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