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差點把他肋骨抱折,
周放料定她不敢用力,賴在沙發上不動。
像什麼癱瘓了的大少爺,
頹唐又慵懶,「我不洗,累。」
陳燦:「你不洗澡就睡覺會臭的!」
周放:「又不和你睡,管的著麼?」
「……」
好、好有道理。
她把拽他的手一松,順著他的話說,「那我和你睡,你就肯洗澡了嗎?」
周放:?
他眯起眼睛,用一種你自己聽聽你他媽在說什麼屁話的眼神看了她幾秒。
然後以一種我是他媽服了你的姿態爬起來去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他出來喝水。
陳燦在沙發上和室友打語音電話。
像是才開始接通。
裡頭有兩個女孩,都帶著點東北口音。
「燦燦,你該不是背著我們偷偷談戀愛了吧,老是不見你人。」
陳燦見他出來,黑髮半濕的垂著,還在不知死活的從冰箱裡拿冰水喝。
她把免提轉為聽筒,一邊回話一邊往他這邊走。
「不是,我哥哥生病了,我在家裡照顧他。」
陳燦瞪著圓圓的眼神,從他手裡奪過冰水,打開冰箱,放回去,再砰的一聲關好。
兩人離的很近,就算轉了聽筒周放也能聽到。
「燦燦,你是在和秦政學長處對象嗎?」
是曾佳的聲音,她有些不確定,但,外面好像都在傳。
陳燦的注意力還放在周放半濕的黑髮上,正準備讓他吹一下,不然病情估計又要加重。
聞言愣了一下,
「誰?」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周放好像是輕笑了一聲,然後他抬手,繞過她打開冰箱,又把那瓶冰水拿出來,側身和她擦肩而過。
全程正眼都沒看過她一眼,
就好像她,是個陌生人。
剛才那一瞬間,周放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明明一分鐘前,他還縱容她從他手上搶冰水。
她心裡有些發酸,不肯回客廳。
就站在冰箱旁打電話,
一邊扣著食指的關節,她心情也不是很好,說話有些悶悶的,「什麼學長,我不認識他。」
「外面都在傳,你不認識他?不對呀,就是隔壁連隊的學長,我還看你和他說過幾次話的,他還給你送過糖……」
陳燦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有那麼個人,在傷病區還沒壯大到被營長移到大本營旁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