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燦沉默了一會。
「進去之後,當時我想只要我乖一點,他放鬆警惕湊近我就有把握…」
她聲音逐漸哽咽,斷斷續續的,「我當時是有把握的…可她都那樣了,她心裡根本就沒希望,還一直掙扎的護在我前面…」
「我就想,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還有玉清寺里姻緣樹上,一條一條的希望顧先生今年能看看我。
怎麼有這麼傻的人。
周放嘆了聲氣。
他抬手,接過陳燦手裡的吹風機,學著她剛剛的樣子,輕柔的順著她的頭髮吹。
陳燦眼睫微顫,她抬眼看向周放。
吹風機的熱氣拂過她脖頸,周放指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擺弄她的頭髮,離的近了,都能聞到他身上沐浴液的味道,淡淡的薄荷味。
過了一會,她頭髮差不多要干時。
周放才出聲:「等會我守著你睡。」
他吹頭髮的動作很細很柔,陳燦都有點困了,她迷茫的眨了眨眼,嗓音睏倦:「為什麼?」
周放按關吹風機。
幫她順了順碎發,別至耳邊。
「沒有為什麼。」
他彎腰去拿醫藥箱,看了一下她額頭還有臉頰處的傷,陳燦本來以為他會訓她怎麼不注意碰到水了。
沒想到他只是皺了皺眉,拉平唇線沒說話。
沾了醫用酒精,他用棉簽去消毒傷口。
酒精是有些刺痛感的,她微微躲了躲。
周放停下手,他喉結緩慢的滾動,然後他俯身湊近,薄唇貼近,輕輕的替她吹了吹。
陳燦呆愣住。
他不是沒給她處理傷口。
起初在荔山巷那次她摔倒,他直接拿一瓶酒精往她手上倒。
再後來,在廢墟那次,他也是上了藥就收手。
沒有,這樣過。
他呼出的氣息打在她眼睫,她慌亂顫了顫,他又坐回去,沒事人一樣的換一根乾淨的棉簽繼續來幫她消毒。
陳燦摸不准他的舉動,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好不容易消完毒。
陳燦往遠處挪了挪,拉開一點和他之間的距離。
剛才離的太近,她都不敢呼吸了。
上完藥周放看了看表。
凌晨了,他按熄了燈,直截了當的說:「睡覺。」
說完他往床旁的小靠椅上一坐,長腿憋屈的支著,他坐那就不動了,像是要這麼守著她到天明。
陳燦被他這一系列的動作整的有點迷茫,她好言相勸:「哥哥,你回去睡吧,這裡睡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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