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的功夫就跟着了魔一样,他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姜文焕察觉到他不舒服,伸手一摸烧的更厉害。
这人也是真坚持,他看了眼表,已经一个小时了,再这样烧下去,人得死!
他又再次拿起针管,里面灌满的药液在烛火下微微着金光。
阿睿眼睁睁的看着姜文焕扒开自己的裤子,他这一回没挣扎。
心里念叨,阿睿,你不冤!这辈子还没被这么好男人扒过裤子,真不冤……
姜文焕听不清他嘴里嘟囔着什么,扎完针收了工具,现他眼睛里流出一股水,眼眶又红又肿。
他疑惑,一个大男人还怕扎针?
姜文焕趴在阿睿的身边,小声安慰道,“别难受,一会就好了。”
阿睿想要说话,但烧得太厉害,一句也说不出来,渐渐地眼睛闭上。
梦里姜文焕又来扒他裤子,这一回他没客气,也扒了他的裤子。
那双腿又白又细,摸在手里感觉真好!
姜文焕在他身边照顾了一夜,现他一会哭一会笑,好一会终于安静下来,这才又回草垛子里睡觉。
太阳照在脸上,姜文焕缓缓睁开眼睛,才现自己躺在床上。
他起身摸了摸挂在墙上晾了一夜的衣服,半干不干勉强能穿。
这套校服是他特地穿回来给父亲看的,现在变得又脏又皱,但是比起光腚他还是选择先穿上。
他可没勇气大白天穿着半个褂子在屋里晃悠,实在不雅。
姜文焕站在木屋外,寻摸了半天,也没见阿睿的影子。
他回到屋里拿起墙上的弓箭,打算出去找点兔子、山鸡,但又盼着不要碰上野猪,这山林里的野猪太凶,他一个人对付不了。
大雨过后林间的路难行,一脚深一脚浅,积水又多。
也不知道是姜文焕运气好,还是老天爷看他可怜,没走多远就现地上有一堆笋子,又大又壮实。
他挖了两块大的,塞进包袱里,“要是打不到兔子、这玩意还能顶一顿。”
姜文焕想得是,浩子回姜家报信去,用不了一天、半天准会有人来接他们,要是忍着饿也能挺过去,可一想到阿睿。
生病的人还是要吃东西,要是能抓只鸡补补……
运气这东西真是要命,想啥来啥,不远处正好有一只又肥又壮的山鸡,两只爪子刨着泥土里的蚯蚓,正大口吃得过瘾。
姜文焕拔出弓箭,气定神闲一箭飞射出去,嗖的一声正中目标。
他跑过去捡起地上的鸡,又瞄准一只兔子,三两下他又逮住一只。
姜文焕特高兴,不是因为逮住多少猎物,而是这么多年师父教的手艺还在。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兔子,这景象多年没有,自打祖母信佛后,就不许他上山打猎。
姜文焕开心的往木屋的方向走,但隐约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可一回头又不见人。
他警觉的蹲下身子,把猎物慢慢地放在身体的两侧。
忽然两道黑影闪过,一道冲着姜文焕过来,另一道冲着他的身边的猎物扑咬过去。
待看清两道黑影时,姜文焕的额尖已经渗出大颗的汗滴。
想不到这深山老林,居然还会有狼?
其中一头恶狼呲着牙,出恐怖的嘶鸣声,另外一只的嘴里叼着他打来的兔子。
也许兔子的肉太少,不如姜文焕看起来更美味,恶狼的眼珠子一直盯着他,正准备好好的咬一口,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