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做。」韓曉一個大少爺哪裡會做飯!
「那就訂餐去。」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溫何夕直接關機。
林遠之那,他不會再回去了。
他住在這兒,隨時都可以收拾韓曉,平時還能把韓曉當傭人用,何必回去看林遠之臉色。
中晚連訂了兩頓,溫何夕吃慣了胖姨的手藝,再吃外面做的,就有種遇到了妖艷賤貨的感覺。
吃的雖說不咋樣,但拿韓曉出出氣就可以了。
一個白天的時間,溫何夕就暴揍了韓曉三次,揍得韓曉懷疑人生,縮在角落裡,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他怎麼會覺得溫何夕溫柔!
經歷了三次暴揍後,他終於忍不下去了,心裡那點愧疚消磨的乾乾淨淨,他想起了自己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他是要找機會刪錄音的。
他早就不再是那個被欺負了只會哭泣的少年,他學聰明,也變壞了,為了不被施暴,他選擇變成施暴者。
韓曉自知自己打不過溫何夕,這點他白天的時候已經見識過了,所以他只能來陰的了。
可遭受過社會荼毒的溫何夕怎麼可能看不穿韓曉的那點小把戲。
當韓曉端杯子過去時,溫何夕就察覺出來了,他裝作無知無覺地接過杯子,往嘴邊送,等送到嘴邊又停下了。
餘光里韓曉的眼睛發亮,那渴望的小眼神差點看樂溫何夕。
「加了什麼?」溫何夕笑眯眯道。
韓曉平靜的面容繃不住了,「沒加什麼。」
溫何夕:「過來。」
韓曉走近幾步。
溫何夕:「跪下。」
韓曉膝蓋一彎,跪到溫何夕腳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溫何夕俯視著韓曉,把刀橫在韓曉脖子上。
「安眠藥。」
溫何夕輕笑一聲,手中的杯子甩飛出去,砸到牆上,發出哐的一聲響,玻璃碎片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水濕了一片地板。
「以後這種把戲還是省省吧,太沒勁。」溫何夕用刀刃拍了拍韓曉的脖頸。
「是,主人。」金屬特有的冰冷讓韓曉覺得頭皮發麻。
刀刃離開韓曉白皙的脖頸,溫何夕將彈簧刀放在茶几上,同時另一隻手將手機開機,打開錄音記錄界面,韓曉想找的那條錄音明晃晃地擺在那裡。
韓曉不明所以地望向溫何夕。
「就這一份錄音,沒有備份。」溫何夕說「你不是想要嘛,我把它放這兒,你搶到就是你的。」
韓曉震驚地睜大眼睛,茶几上的手機屏幕消息一條條彈出。
「來,韓曉,跟我拼命。」溫何夕的聲音里透著隱忍不住的瘋狂,嘴角帶著戲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