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这一段时间,去牛棚的次数增加了很多,夏天东西容易坏,夏夏不敢多送,去的次数也就多了。
她偶然间现,牛棚里的郑爷爷会咳血,而现在,咳嗽的好像越来越厉害了。
有一天晚上,郑爷爷把夏夏留下来,想跟她说点事情。
他先让孙文的父亲去他屋里帮忙拿了东西,等东西拿来放到桌子时,夏夏看到是一个小木箱。
等郑爷爷把小木箱打开时,几人惊呆了,夏夏直接懵了。
四四方方的小木箱里全是金条,郑爷爷捂着自己咳嗽的嘴,慢慢缓解着自己不适的身体。
等他好了以后,喘着气跟夏夏说:“这是我留下来的所有东西了,我把她送给你,只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
夏夏看他越来越喘,然后,猛地一声咳出了血,夏夏被吓到了。
她让孙大叔先看着他,自己跑去叫韩爷爷,让他过来帮忙看看。
郑爷爷没能拦住夏夏,只能看着她往外跑。
等夏夏领着一个老爷子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感觉越来越喘不上气了。
韩爷爷看到半躺在床上的老人,皱眉不语。
满脸死气,毫无生机,咳嗽这么严重,还咳血了。
他过去仔细帮他查看了一下,对着夏夏摇了摇头。
夏夏看着韩爷爷摇头,有些难过。
这时候,床上的郑爷爷认真的看着夏夏:“我自知时日不多,万不得已,才求你一件事。
如果你实在为难,就当我没说。可如果你有办法,我希望你帮帮我,我死也瞑目了。”
夏夏不知所措,但也不忍直接拒绝一个临终老人所托:“郑爷爷,你说,如果我能办到,就帮你。”
郑爷爷看夏夏开口答应,忍着咳嗽说:“我原是黑省富商郑家人,因为形势所迫,下放到这里。
家里有一个独女,我想尽办法,把妻女一起送到隔壁市那里结了一门亲事。
现在,我自知时日不多,只想知道她们是否安好。
我有她们的地址,你能不能偷偷的,去帮我看看她们过的好不好?”
韩爷爷听到这里,猛然上前一步:“你是黑省的郑家长子?”
郑爷爷听到有人居然认识自己,抬头看了半天,却也没认出这是谁。
韩爷爷感慨的说到:“我姓韩,早年在黑省打仗。条件艰苦,是你捐衣捐粮,给了我们后勤保障。
后来打仗胜利,我身负重伤,还带着一个男娃娃,在你家叨扰了好久。”
郑爷爷听到这里,也想起来了。
他沉思了一会,对着韩爷爷说:“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原来富甲一方的我,现在却沦落到如此地步,让你见笑了。”
韩爷爷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认真的对夏夏说:“你明天去村长那里请假,就说去外地看亲戚。
我让韩顺开车,带你去隔壁市,一天里打个来回,绝对没问题。
他的事情,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帮帮他吧!”
夏夏听到韩爷爷这样说,点点头:“郑爷爷,有韩爷爷帮忙,肯定没问题。
你把地址给我,我明天就去。这些东西你留着,我不要。”
郑爷爷看着夏夏,把揣在怀里的纸条递给了她,模糊的双眼浸满了泪水。
他感激的说:“孩子,这些东西你一定收下,这件事本就危险,你愿意帮我,我很感激你。
若不是有你照顾,我估计早已不在人世。
能在死前,知道妻女的消息,我真的心满意足了,可以安心投胎去了。
要是你不收下,我实在良心难安。”
夏夏为难的看着那箱金子,着实有些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