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们现在就要进去!”
“小十一就是算是办事不力,也算是罚了几日了,早该放出来了!”
“别跟他废话,我们冲进去……”
那后头几个找到人撑腰壮胆一般,叫嚷起来。
这头正在吵闹,那边却响起来一道语气不善的声音:“我瞧瞧谁这么大胆,敢在这临渊营里撒泼耍闹!”
凌壹身着一身玄底暗纹锦袍,脸上戴着常年不摘的黄金面具,后头跟着十多人,齐齐整整穿着黑衣,遮着面,朝小九这边走来了。
这是听到小九来了的消息,便闻着味似的赶来了。
“大统领是觉得一个小十二还不够,还要拉上小十一才算过瘾?”小九这时候已经是掩不住情绪,提及此事,眼珠子望向凌壹之时,都浮现出来几根红血色。
凌壹闻言,装模作样地嗤笑一声:“小九这是哪里的话,小十一领了活,没做好,却只顾着逃命,本就该回来挨罚,因此才会被下了地牢,这本来就是临渊营的规矩,对谁都一样。”
“是吗?”
凌壹挑眉应道:“是啊,不是我说你小九,常回来临渊营探望不是不行,可是你也该知道谁是你的主,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抬手拍了拍小九的肩膀,语气包含轻蔑:“就算是你再得侯爷恩宠,这临渊营的事也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大统领执意如此?”小九后退一步,错身避开凌壹拍在他肩上的手,眼睛冷冷望着他。
却没有想到,那凌壹一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直接越过他们,对着地前的守卫命令道:“给我加强看管,别说是那些杂七杂八的外人,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去!”
自那日从侯府离开,萧崇叙回到崇王府,便一直心绪不佳,郁郁闷闷。
接连而至的小雨,叫他好几日也都闭门不出。
时雪剑已经被他擦得亮得反光,从剑柄到剑身,都是一副千尘不染的模样。
书房里翻得卷了边的几本风月本也不再能提起萧崇叙的兴趣,他耷拉着脸,将剑放回刀鞘里,又将摊在书案上的风月本整理着收起来。
那目光扫过本子上,难舍难分粘连在一起似的两个男子小人,萧崇叙面无表情的将那本子合上了。
崇王殿下现在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殿下,纵观数十本痴男怨男的爱恨嗔痴,还有那曲折离奇的情节展,萧崇叙总结而出,那些善变的,三心二意的,不懂珍惜的男人大多都落得了一个不甚美好的下场。
小九如今唯有早早悔悟,反省自身,才能免得日后自食恶果,追悔莫及。
只是不知道小九到底要到何时才能醒悟这一点……
萧崇叙心不在焉地将手里的本子塞回去书架,这时候突然现,因为他这段时间买下了太多书本,这架子有点拥挤,塞不下了。
他左右打量,于是决定将书架最上方角落里一本落了很厚的灰尘的旧书抽出来。
结果那书籍似乎是因为时间太久,加上萧崇叙力气有点大,原本就有几分松垮的书一经抽出,便要散开了似的,掉了几页。
这是一本晦涩难懂的古书,萧崇叙拍了拍书身上的灰,那书名露出来,他动作随意地翻了翻。
刚翻了没两下,便动作一停。
那其中一页,边缘处墨笔撰写着两行诗。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那正是小九的字迹,与梁昱衍房中那块石头上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文末诗句引用“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绝独艳,世无其二。”郭茂倩《石白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