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又看了一眼宫远徵,在易欢昏迷的这几年,他的脾气也变的越的好了,宫紫商曾私下和金繁小声嘀咕道:“这人的心思很深,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看上易欢的?一点儿预兆都没有。”
可金繁却觉得那是因为宫紫商没仔细看,“估计在易欢姑娘还没失忆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了。”
“那她下次清醒会在什么时候?酒醒了人就会清醒了吗?”宫紫商问道。
闻言,宫远徵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朝着床上的人看去,“或许吧。”
没错,易欢再次清醒的时候的确是酒醒之后,彼时她刚一睁开眼就看见宫远徵就坐在床边盯着她看。
“醒了?”宫远徵努力压制自己心里的激动,假装镇定的问道。
易欢点头:“嗯,对了,我记得我之前明明是在酒窖里的啊?”
宫远徵点头:“嗯,是我把你抱回来的。”
易欢:好……好直接,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只能朝着宫远徵笑笑表示谢意。
自那日起,易欢便彻底清醒过来了,作息也在慢慢恢复如常,就是每日雷打不动的一碗药简直要将她给逼的没活头。
“紫商姐姐,我是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我怀疑那宫远徵根本就是在整我,那药苦的好像是在吃黄连啊。”易欢坐在商宫里,对着宫紫商就是一顿吐槽。
话音刚落,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坐在她对面的宫紫商便看见易欢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迅的从椅子上窜起就想要往外逃去,可惜,没了内力的她根本就逃脱不了。
宫远徵轻而易举的就堵住了她的去路,“去哪儿?”
易欢扯了扯嘴角:“啊哈哈,好巧,我算着吃药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就打算回去呢。”
闻言,宫远徵嘴角上扬,“那刚好,我给你带来了。”
他话音刚说完,身后跟着的侍卫便端着碗药走上前来,宫远徵从侍卫手中接过那碗药,递给了易欢:“喝吧。”
真就是一点儿都没有逃脱的可能,一碗药下去,易欢直接带上了痛苦面具。
“给你。”宫远徵递给了易欢一个小纸包,“知道你嫌弃药苦,里面是糖果。”
易欢听是糖果,便也没打算和宫远徵可惜,接过来便立即打开了小纸包,里面真就是糖果,她迫不及待的扔嘴里两颗,那一嘴的苦涩的味道才彻底被压下去。
“谢了。”
宫远徵没说话,也并未在商宫待很久,就离去了。
“哎!”见宫远徵离去,宫紫商叹了口气。
“怎么了?”易欢问道。
宫紫商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远徵弟弟应该是去了羽宫,给云为衫看病去了。”
易欢皱眉:“看病?云为衫生病了?多久了?什么病?”
宫紫商道:“四年前,宫门大败无锋,云为衫在宫门侍卫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家,却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说是……”
“腾”的一下,宫紫商话还没说完,易欢便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糟了,一件事儿居然叫我给忘了。”说完便跑走了。
她一路跑回了徵宫,然后开始不停的翻找了起来,终于在床头的梳妆镜前找到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的就是她要找的东西,是长珩送给她的一颗珠子。
易欢想也没想便捏碎了它,之前,在宫门和无锋的那场大战易欢便知道是不可避免的,于是便找了长珩帮忙先将云为衫的家人做了转移,这几年她一直沉睡,没人知道这事儿,如果不是今日碰巧听见宫紫商提及,她怕是根本就想不起来。
珠子被捏碎的下一刻,长珩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另外一个“云为衫。”
易欢朝着那个“云为衫”走了过去,“你是云为衫的妹妹?”
那姑娘点头:“是,你认识我姐姐?”
易欢点头:“嗯,你想见她吗?我带你去。”
对方点头后,易欢便将人带去了羽宫,在去羽宫的路上,凡是路过的侍卫都会尊称那姑娘一声“执刃夫人”,这点也说明这俩姐妹是长的像极了。
就是宫子羽在看见云为衫妹妹时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却又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她是阿云的妹妹吧?”
易欢点头:“嗯,先前,我怕无锋的人会去找麻烦,便让长珩将她带走了,结果完全和执刃夫人说一声了。”
宫子羽摆手:“无妨,这件事儿你做的很多,待阿云身体好些了,我和她再一起好好谢谢你,”说完这些,宫子羽便朝着云为衫妹妹看去,“你姐姐一直很想你,你进去看看她吧,或许见到了你,阿云的心结就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