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啊姑奶奶!”胡羽飞一边揉着痛的耳朵一边抱怨,“我周围还有不少人呢!”
“你现在在哪?在家,好好,我回家一趟,马上赶过去,你千万别乱动啊!哦对了,记得身上脱光!我马上到……”挂了电话,胡羽飞现吴妍霏等人都用一种……非常微妙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看我干嘛?我先声明啊,这个出血不是你们理解的那样……”“没事,没事。”吴妍霏一脸理解的表情,把手搭在胡羽飞的肩上,“我懂,我都懂。”“你懂了个锤子……”
多说无益,胡羽飞决定放弃解释,拔腿往家里赶去。叶胜文和李新杰都各自有事情做,于是就分开了,只剩下蔡道卿吴妍霏两个好事者跟在后面。到了家楼下,吴妍霏转身进了一家便利店,胡羽飞则直接上楼,打开镜子后面的战利品陈列室,从一个展台上拿出了一把像是金色焊枪的小玩意。这个小东西蔡道卿等人见过,上次胡羽飞带众人回自己家参观,上宫弦月现了胡羽飞在策划着什么的情报板,与他大吵一架后离开了。胡羽飞则从那个展台上拿了这把焊枪,用枪身侧面的旋钮调整了一些参数,然后摘下眼镜,直接把光线射进了自己的眼睛里!
在两只眼睛都调整了一番后,他把焊枪放回原处,把眼镜还给了董默池,说自己的眼睛已经恢复了。
但是他的眼中还是没有高光。
拿好东西下了楼,正赶上吴妍霏拎着一大堆东西从便利店里往出走。
“让我猜猜。”胡羽飞指着吴妍霏的购物袋,“卫生巾、暖宝宝,还有红糖饮料?”
“还有卫生棉条!”吴妍霏一脸的得意。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些东西大概率是用不上的……不过你爱带就带着吧,弦月不会说什么的。”
三人汇合,胡羽飞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并且开始思考如何忽悠蔡道卿付车费。
与胡羽飞不同,上宫弦月住的是高档小区,门口有保安盘查,时不时会有保安巡逻的那种,胡羽飞出示了自己作为上宫弦月的朋友,受到邀请的证明,很快就被放行了。
上宫弦月住的是四楼,胡羽飞敲了敲门,随后轻车熟路地从旁边的鞋柜里翻出了一把钥匙。
“这鞋柜里怎么有男款鞋子?”吴妍霏问道。
“我送她的,在出门的时候摆在门口。”胡羽飞边开锁边说,“女孩子一个人住总得保护好自己不是?”
“一个人?”吴妍霏很诧异,“她的家里人……”“她妈妈在生完她之后很快就去世了,她有一个父亲,但关系不太好,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有一座庄园,她其他的家人住在那,她自己搬出来住。”
“说起来,我也没怎么见到你的父母……”“哦,我没告诉你,我是孤儿。”“……”
多年之后,回想起自己与胡羽飞谈论家境的那天,半夜睡着的吴妍霏总要爬起来扇自己两个嘴巴子,“我真该死啊!”
“咔”,门开了。
上宫弦月的房子比胡羽飞的大很多,有一个客厅、一个书房、一个卧室在里屋、一个厨房、一个餐厅、一个浴室、还有一个小隔间,整体的布局很简洁,鹅黄色的家具和装饰很多,看来她很喜欢这种颜色。
“弦月,我进来了。”胡羽飞轻车熟路的走到最里屋的房门前敲了敲门,“班……吴妍霏和蔡道卿也来了,是来看你的。可以让他们进来吗?”
“……”沉默片刻,房里传出了上宫弦月的声音,“妍霏姐和羽飞可以进来。”
“妍霏姐?”胡羽飞一脸诧异地盯着吴妍霏,“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
“还有你。”他又转过头看着蔡道卿,“你给我滚出神洲。”“靠!”
上宫弦月的房间整体很少女,到处都是鹅黄色的贴纸和摆件,还有很多毛茸茸的玩偶,不过也有几件违和的东西,比如靠在墙角的仿佛装了些什么东西的鼓鼓囊囊的黄色裹尸袋。
上宫弦月坐在床上,用被单紧紧掩住身体,从洁白的肩膀可以判断她现在什么都没穿。
“班长你这是……”看到吴妍霏拎着的袋子,上宫弦月尴尬的笑了一下,“妍霏姐费心了……”
“都说了是你理解错了。”胡羽飞白了吴妍霏一眼,“话说你们怎么都开始叫她班长了?”“因为字少啊,羽飞你一直玩的那个游戏里不也有个角色的本名是四个字,但大家都叫她‘42’嘛。”“确实……”
“好了。”胡羽飞掏出焊枪,“告诉我你哪出血了。”
“那还用说吗。”吴妍霏一脸的得意和骄傲,“女孩子出血,那肯定是……”“是后背……”“……咦?”
上宫弦月转过身,把洁白的后背露给二人看。
“!!!!”吴妍霏倒抽了一口冷气,在上宫弦月左侧的后背上,赫然是一道巴掌大小的伤口!
“这得上医院!”吴妍霏慌张了,然后又冷静了,“哦,你就是医生。”
“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普通医院的缝线是没有用的。”胡羽飞熟练地跨步上前,轻车熟路地摆弄着焊枪,“肌肉放松,不然可能导致偏移。”“嗯……”
吴妍霏还是很震惊,“可这是怎么弄的?”
“这是个机密,很重要的机密。”胡羽飞用焊枪小心地在上宫弦月的皮肤上操作,焊枪神奇的把开裂的皮肤仿佛焊接班重新焊在了一起,“弦月,可以说吗?”
“嗯,可以。”上弓弦月点点头,因为背身的关系,看不清她的表情,“因为班长,还有蔡道卿,都是很善良的人。”
“其实一开始的弦月并没有现在这么天赋异禀,充其量只是个普通术士的水准。”胡羽飞已经粗略的把裂开的皮肤重新焊了起来,他倒转焊枪,开始从上往下重新焊接,“其实在影子结社,一名普通术师也足够生活了,可弦月的父亲,那只老蜥蜴并不满意。”
听到胡羽飞提到自己的父亲,上宫弦月轻轻的“啊”了一声,但终究没说什么。
“‘你是我的女儿,你应该高高在上,怎么能如这群蝼蚁般平庸呢?’,嘛,估计他是这么想的。”胡羽飞轻抚了一下上宫弦月的后背,“这里已经修好了,还有吗?”
“有……”上宫弦月侧过身,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在侧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