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日淋雨,再加上心中悲愤,柳云湘病倒了。这两日在院里,未曾出门。
“这两日倒是安生了。”柳云湘道。
谨烟气道:“他们有了粮食,哪还记得您。我故意去那边厨房要馒头,那厨娘说老夫人下话了,一粒粮食不给咱。”
说着,谨烟扶柳云湘坐起身,将药碗端了过来。
“曲大夫配的那几副治风寒的药已经喝完了,早上奴婢过去,她换了一个安胎的方子,只是她那边缺药了,让奴婢去外面的药堂抓的。”谨烟一边说着一边喂柳云湘喝药。
“曲姐姐可还好?”
“去她那药堂看病的很多,大多都是饿出病的,药又不顶饱,她也没法子,挺愁人的。”
主仆俩说这话,院门哐当哐当响了。
谨烟皱眉,“这才安生两日,他们又要作什么妖!”
“你去开门吧。”柳云湘沉了口气道。
这声响,听着她心里烦躁。
“老夫人,我们夫人还病着,您这是做什么?”
“先把这丫鬟绑了!”
柳云湘听到这声响,忙坐起身,头还晕沉沉的,脚刚着地,一帮人已经闯了进来。
带头的是老夫人,她身边还有薛氏和谢子安,身后是管家和几个小厮。
那薛氏在房间逡巡了一眼,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药碗,眼睛一亮,忙上前端起来,闻了闻道:“这一定就是那安胎药了!”
柳云湘蹙眉,看来谨烟在外面药堂抓药,泄露她怀孕的事了。
老夫人扫了一眼那药碗,沉着脸推开,上前一步,质问道:“柳氏,你果真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