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渊也懒得和他废话,明日王志就会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这么说。
他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看都不看趴在地上如狗一样狼狈的王志。
回到车上,车子缓慢开着,简歆月不知道眼下是去哪。
霍沉渊上车,就撑着太阳穴闭目养神,全然没有多看她一眼的意思。
她想问什么时候去民政局领证离婚。
想问他手上的伤怎么样。
想问那个胖男人的下场。
也想问……
他怎么这么巧在这儿?
像个魔神一样突然出现,明明自己那么害怕讨厌他,却还是止不住地期盼他出手救自己。
他到底是自己的恶魔。
还是自己的神只?
她突然想到了小姨。
“等等,我小姨……”
“太太,小姨已经先回去了,这会儿应该在家里等你。”
简歆月被带走,柳沁慌乱无措,准备报警,喻繁的车就停在她面前,让她回家安心等待。
柳沁看了眼车后座的霍沉渊,决定安分下来,耐心等着。
她相信霍沉渊会把简歆月安全带回来。
“那就好。”
她彻底松了一口气。
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
她下车的时候,霍沉渊根本连个正眼都没看,清冷的月光下他的侧面轮廓异常生硬。
“谢谢……”
她轻轻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霍沉渊听言,心脏砰砰跳动,这才看向她消失的背影。
他抬头看上面亮起灯光的房间。
他后面也查了一下,季焕没有住进来,甚至都没过来探望过,两人在学校偶然见面,也都是规规矩矩的。
这让他心情稍稍好了点。
“爷,你和太太就这样僵持着?”
既不离婚,也没把人接回家,喻繁跟了他那么多年,自问是最了解他的人,知道霍沉渊所有的过往。
可现在,他拿不定主意了,他觉得自己看不透霍沉渊了。
“回去。”
霍沉渊没有回答,喻繁也不敢多问。
车开到一半,他突然开口。
“算了,去医院。”
喻繁明白,他终于要去见那个女人了。
……
陈瑶在医院,终于等到了霍沉渊。
如传闻一样,他身子不大好,面色瓷白,穿着一身黑,似乎要融入这个夜色。
她小心翼翼垂着眉眼,仔细回答。
不过是那晚的具体时间、地点,霍沉渊当时的身体状况。
甚至,霍沉渊还询问他车祸受伤,伤在了哪里。
陈瑶一一回答,都对上了。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
她大着胆子偷偷看了眼,却看到霍沉渊也在看着自己,那诡谲的眼神落在身上,带着危险探究。
她吓得赶紧低下脑袋。
陈瑶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并不是简蕴蕴告诉她的,而是那晚……她恰好也在。
她晚上和男朋友鬼混到很晚,抄近路回家,结果看到一辆冒烟的车上,有人裹着宽大的西装外套,神色慌张地离开。
这个人,她还认识。
简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