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突然从东、西山隘出关,遣兵数十万攻击长安国和长永国。南平将军判断敌人是在用调虎离山之计,只分出部分人马向东西两面救援,主力仍然死守正中的一夫关前,防止上次国难重演。没想到敌人反其道而行,一夫关南下的是佯攻,东西两线的才是真正的主力。而且对方的目标并非是长安国和长永国,他们佯攻之后,就从两翼击溃了援军,将我军的主力合围了起来。”
“兵家真真假假,虚实难辨,只能随机应变。南平将军扎营在五秋原,那里是高地,易守难攻,就算被围,总归是可以一战的。”
“王君,敌人压根儿没有想要和我们的主力决战,在将南平将军围起来之后,他们,直接分兵南下了。”
“什么?”玉衡大惊失色。“南下?王都?”
“从行军方向上看是的。”
“可有向近卫军报信?”
“随行大人现敌人意图后,第一时间派人向王都告警。王君身在西岭,飞鸽传书恐难送达,所以派属下快马加鞭前来通报王君。只是……”
“只是什么,别婆婆妈妈,赶紧说。”
“敌人分兵南下的,都是骑兵,只怕王都没有多少时间准备防御。”
“此事可有想办法传信给南平将军,让他全力突围?”
“敌人有备而来,围地水泄不通,连只鸟都飞不过去。”
“你们两个,告知如影我们已经前去救援,让他继续搜救千古。剩下的人随我回王都。“玉衡吩咐完,转向随行派来的报信者,“上马,抄近道。快!你来时多少路程?”
“马不停蹄三天三夜。”
“敌人预计还有多久到达王都?”
“估计还需三日。”
“从这儿抄最近路赶回王都,需要多久?”
“咱们与西岭少有往来,多是野路难行,只怕不下三日。”
“耽搁不得,你上马休息,我们即刻赶路。”
众人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程锦收到了随行出的警告,朝上顿时乱作一团。
“慌什么,怎可自乱阵脚。”
“国相大人,这等大事,还不请王君定夺?”
“我等先行商议对策,再请王君定夺。”
“我们有什么好商议的,国相大人也无权节制军队吧?”
“我……”
“还是请出王君,统领全局吧。”
程锦的手心开始冒汗。
“怎么?国相不会是不肯吧?这段时间,王君未曾临朝,国相大人一直是单度呈奏。国难临头了,王君再不现身安抚,恐怕王都就要大乱了。国相大人,王君究竟身在何处?”
“王君此时不在王都。”程锦自知此时无法、也不能再瞒下去了。
群臣一片哗然。
“王君是有要事离京,不日就将返回。大家先商议一下应对之计。”
“我们都是文臣,武将也被王君派出去了,现在王都只剩近卫军了,势单力薄,还怎么守啊。”
人群中传来低声的迎合之声。
“我等虽文臣,但是大难当头,总不能坐以待毙。现在不是讨论能不能守的事,而是怎么守。王都储备,列位同僚最是清楚,若是被围城,我们也该辅佐近卫军,撑到救兵到来。”
“说的轻巧,近卫军才数千人,敌人数十万之众,怎么抵抗啊。还是赶紧疏散百姓吧。”
“你是想逃?”
“这怎么是逃呢?难不成在这里等死吗?暂避锋芒~我的国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