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逼他重新叫,但看着司南那张红得堪比番茄的小脸,谢泽年还是决定不再迫害他了。
回家路途中,谢泽年给他买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上面点缀着奶油做成的苹果和橘子,看上去十分讨喜。
司南吃完还想吃,谢泽年也慷慨地再买了一个。
然而吃完后,谢泽年却以吃甜食不消化会长胖的理由,逼着他做酱酱酿酿的运动。
司南对此表示:呵呵呵。
…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司南每天数着时间,明天就是谢泽年的生日,他得买件有特殊意义的礼物才行。
现在谢泽年能挣钱,谢爸谢妈也会不定时打些钱过来,司南的手头很宽裕,便在下午放学时去商场里逛了逛。
眼光高就是麻烦,挑了半天也没有合心意的。正懊恼着,司南忽然瞥见角落古玩店橱窗里的一把梳子。
谢泽年应该很需要这东西。
平时他秉持着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的理念,常常不注意打理型。只有头乱得像鸡窝的时候,才会使用啫喱水定定型。
而且梳子是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在古代,送梳子代表结同心,以梳为礼,想与对方私定终身白头偕老。
司南立即花钱买下这把楠木梳,并让店员弄了个花里胡哨的包装。
心满意足地捧着东西走出商场,天快要黑了,外面的景象乍一看有些渗人。
司南想要坐出租回家,可等了许久都不见车,天色也越来越黑沉,他只能独自踏上回家的道路。
默默念着大悲咒穿过一段马路,拐进漆黑的小巷子里,终于走到小区楼下,司南总算松了口气。
可他的左脚刚接触到楼梯第一阶,紧接着双眼一黑,意识涣散,陷入昏迷之中。
……
身体颠簸不平,司南差点被晃吐了,挣扎着睁开眼睛。
被敲的地方仍是痛着,他咝了口凉气,打量四下的状况。
他身处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里,驾驶面包车的是一个陌生男人,至于副驾驶位上的——
是6浅浅。
听到动静,6浅浅猛地回过头来,又惊又喜:“你醒了?疼不疼?对不起啊,我雇的人好像下手太重了。”
司南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外加惊恐不已,支起身子来抱住自己的胸口:“你想干嘛?”
6浅浅笑了,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微光:“我们走吧,远离这座城市,到一个谢泽年管不到我们的地方去,恩恩爱爱的生活在一起。”
司南震惊了,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这女人怕不是疯魔了吧?谁要和她归隐山林相守一生?
做人能不能实际一点,别整天活在梦里。还是说她以为她是庄周,总做美梦。
司南看向窗外,觉风景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显然已经出城了。
心里又怒又恼,他大声嚷嚷道:“快停车,我要下去!”
开车的男人倒是听话,真的把车听到路边。
可刚刚还笑意盈盈的6浅浅立马变了脸色,那双眼睛就像是黑暗中亮起的幽幽鬼火,格外的渗人:“司南,你是不是不肯跟我走?”
“我看你是有毛病吧,”司南一边伸手去扒面包车的门,一边对她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走了?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能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啊。”
若是没生这件事儿,司南仍旧可以礼貌对待她。可她已经不知好歹到这个地步,司南也只能及时止损,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现实。
门打开,司南正要出去,6浅浅却像是疯了一般,歪着身子夺过司机手中的方向盘,一脚踩向油门。
面包车飞奔向前,由于惯性原因,司南猛地从车里摔到路面上,脑袋撞向路旁的花坛,后车轮直直从他的腿上碾压过去。
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而来,他几乎晕厥,却又硬生生被痛醒。
车行驶了没多远,在前面打了个转儿,眼看着向司南冲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