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厚宫装,容嫣也能感觉到那掌心散的热度,并且很有力量,能托住她整个身子。
沈瑾书一时没有松开容嫣,女子的腰肢曼妙不盈一握,那种过分美好的触感震慑心魂,让沈瑾书留恋沉溺,手臂越收越紧,想把人抱到怀里来。
四周的宫灯明亮,给氛围添上旖旎,容嫣和沈瑾书都感觉到了。
最终容嫣先开口提醒,“帝师?”
沈瑾书这才回过神,慌忙收回手,因自己心里的贪念而羞愧,耳根都是红的,垂着眼不敢去看容嫣。
容嫣倒是神情自若的,仿佛只是被宫人扶了一下,提着披风下摆,便坐上了马车。
沈瑾书被安排在后面一辆马车,端坐着,展开刚刚那只握着容嫣腰的手掌。
明明只是那么短暂的时间,她身上的幽香却沾染到了他的掌心里,在这一刻的封闭空间里,直入肺腑。
沈瑾书闭上眼,收拢掌心试图握住那抹幽香。
阴影里他疏俊的脸上是克制隐忍,竭力压抑着那不该对当今太后娘娘产生的情愫。
容嫣带着沈瑾书和一众宫人以及暗处的护卫们,到达摄政王府后,大门打开。
不出意料赫连祁是不可能出来迎接任何人的,宋凝霜上前行了礼,“不知太后娘娘突然前来所为何事?摄政王已经歇息了,在下来招待太后娘娘。”
赫连祁的人都会仗着他的势,对容嫣这个太后娘娘不恭敬,甚至是羞辱。
但谁都没像宋凝霜这样,虽然在行礼,却一副鄙夷不屑,仿佛她才是赫连祁的正宫,容嫣不过是泄欲工具的架势。
容嫣知自己和幼帝是被赫连祁掌控的傀儡,平常不跟赫连祁一派的人计较,此刻她却忽然抬手掐住宋凝霜的下巴,尖锐细长的指套刮到宋凝霜娇嫩雪白的脸上,低声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哀家还以为你是多至大至刚胸有沟壑之人,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被赫连祁宠幸了几次,就迫不及待地挑衅她这个太后娘娘,不知道宋凝霜是仗着自己有光环不怕死,还是觉得她这个太后是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
宋凝霜来到这里还没有受过如此屈辱,尤其是成了赫连祁身边最受宠的人后。
别说在王府她相当于半个主子,就是平常那些文武百官,现在对她都是恭敬讨好的。
她从来没有把容嫣当成太后,反而觉得容嫣这个赫连祁的泄欲工具,连青楼的女子都不如,因此被这样的女人掐住下巴,让她无比愤怒。
于是宋凝霜挣脱掉容嫣的手,反过来紧攥住容嫣的腕骨,一身傲气对容嫣道:“不知在下哪里惹得太后娘娘不悦,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宋凝霜觉得自己气场全开,不畏权势欺压又帅又飒,简直是这封建时代抗争皇权的标杆人物,不仅会引得在场下人们的追捧,而且会让性情高洁淡泊名利的沈瑾书深深迷恋上,这回好感度该给她飙升上去了吧?
谁知下一秒,就听到了系统提示沈瑾书对她的好感度直降到负5o%,宋凝霜顿时一僵。
与此同时,沈瑾书比迎雪几个宫人更快一步上前,高瘦的身躯如山般笼罩住宋凝霜的一瞬,那手也抓住了宋凝霜的手腕。
即便没有武功在身,但作为一个男人,只听“咔嚓”一声,沈瑾书还是轻而易举拧断了宋凝霜的手腕,那俊雅的眉目冰寒,冷声呵斥,“松开!”
宋凝霜的手腕失去力气,放开了容嫣,巨疼中惊叫着捧住自己被折断的手腕,眼泪汹涌而出,忍不住大骂沈瑾书,“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明明是容太后无故对我动手!”
“她是太后娘娘,就算没有任何理由砍了你的头,那也是应当的。”沈瑾书广袖一甩,一手负于背后,修长的身躯挡在容嫣面前。
寒风吹起他的外袍和墨,整个人那么俊逸沉稳,给人莫大的安心感。
沈瑾书俯视着被下人扶住的宋凝霜,嗓音低沉有气势,“何况刚刚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是你仗着自己是摄政王面前的红人,先对太后娘娘不敬,你犯得是株连九族之罪。”
“太后娘娘却仁慈只斥责了你几句,你何来的胆子对太后娘娘动手?李育泉,把她的另一只手也卸了,掌她嘴一百下!”
王总管带着下人们跪了一地。
宋凝霜见状往后退着,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惊慌,躲闪着上前的李育泉,喊叫着,“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你们若是敢动手,等会儿摄政王来了,房承明便是你们的下场!”
李育泉对容嫣忠心耿耿,还真不怕赫连祁找他算账,带着几个宫人去抓宋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