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锁链太后娘娘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了,除非,”赫连祁俯身亲吻容嫣湿红的眼尾,那感叹的语气里透着痴迷,仿佛容嫣现在的这幅样子让他多满意,“除非太后娘娘把自己的双手和双腿都砍断了。”
“来,剑在这里。”赫连祁抽了自己的剑塞到容嫣手里,边啄吻着容嫣,边温声柔语,“本王的这剑削铁如泥,能轻易剁掉四肢,却唯独斩不断本王用千年玄铁,专门为太后娘娘打造的这副锁链。”
“来,嫣嫣不是要走吗?”赫连祁蛊惑着容嫣,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英媚袭人,气息灼热,那磁性动听的嗓音有着特别强的迷惑魔力,如魔魅般引诱着人在不知不觉中跟着他的指令做。
他握着容嫣的手腕,带着她,让剑贴到她那双雪白柔嫩最能令男人沉溺的脚踝上,“剁了自己的四肢,本王很想帮嫣嫣,因为没了四肢的嫣嫣就跑不掉了,那时你会特别乖,只能靠着本王。”
“不……”容嫣攥着剑的手在抖,想到情蛊和那个冰室,再去看不远处与墙面融为一体的密室,容嫣只觉得那里面存放着更多赫连祁报复她的东西,颤着唇说不出话来。
病娇,容嫣想到了前世从宋凝霜那里听到的词,这一刻的赫连祁真的比病娇还有过之而不及。
“咣当”一声,容嫣猛地抽出手,把剑用力扔到了地上。
她在挣扎中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疼得紧紧蹙眉,雪白绝美的脸沁出细密的冷汗,唇瓣被咬得冒出殷红的血珠子。
这样一幅美人被金色锁链锁着,呻吟出声的香艳画面,刺激得赫连祁眸中染上痴狂之色。
“这样才乖。”赫连祁见容嫣不再挣扎了,他奖励地抚了抚容嫣的头,那狭长的眼角褪去平日的凌厉,弯起弧度,在床榻的阴影里,便让他看起来有种疯批美人的既视感。
“累一天了,嫣嫣睡觉吧,本王抱着嫣嫣睡。”赫连祁上了床,当真什么都没做。
在容嫣翻过去侧对着他时,他避着容嫣的伤,从背后抱着容嫣,一张脸抵入了容嫣的脖子里。
也不知道赫连祁在想什么,容嫣进来时就现了,赫连祁的整个寝卧还原成了当年他们成亲时的新房,以大红色为主不说,那燃着的都是龙凤蜡烛。
在这种氛围中,红色的床帐内,是艳红色绣着龙凤花纹的喜被和喜床,烛火昏黄,仿佛加上了一层滤镜,朦胧又旖旎,容嫣的四肢被金色锁链卡在床栏的四面,身子被赫连祁在背后围困在怀里。
两人的墨铺散在一处,都是那样风华绝代的长相,便显得这一画面充满病态的同时,又是如此唯美禁忌还刺激。
容嫣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只能寄希望于容峥鸣,容峥鸣应该不会让她失望。
从前几个朝代设有锦衣卫开始,锦衣卫就让整个国家都陷在一种恐怖的气氛中。
他们缇骑四出,上至宰相藩王,下至平民百姓,都处于他们的监视之下,对他们的命令只要稍有拂逆,就会家破人亡。
当然,大祁的锦衣卫没有那么恐怖,但手段依然残忍,用的刑法古怪稀奇,令人生不如死。
一旦被锦衣卫抓到了,不管有罪没罪,那都会脱了一层皮,出来时不成人样。
所以容嫣希望容峥鸣在今夜就定了宋凝霜的罪,并且只给宋凝霜留一口气,到时就算赫连祁把人救了出来,也无回天乏术了。
除非宋凝霜的系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容嫣想了很长时间,后来实在抵挡不住困意了,不知不觉间在赫连祁冰冷冒着寒气的怀里睡着了。
却不知背后的赫连祁睁开了一双泛着赤色的眸子,松开她,起身开门去了外面。
“摄政王,太后娘娘怎么样了?!”赫连祁那高大的身躯把沈瑾书笼罩到一片阴影里,沈瑾书跪在地上抬起头,平日清润的眼里在这一刻布满血丝。
他外袍上的血已经干了,肩背笔挺地跪着,苍白的脸上是焦灼和痛色,让赫连祁那么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对容嫣的情意。
赫连祁一手负于背后站在走廊下,深夜里更显他的渊渟岳立,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沈瑾书,语气沉寒,“沈瑾书,本王提醒过你很多次了,容嫣贵为太后娘娘,不是你一个臣子应该觊觎的。”
原本以为沈瑾书会像上次那样藏着自己卑劣的心思,不敢宣之于口,然而此刻他却直视着赫连祁,忤逆的语气里透着坚定和决绝,“臣知道自己不该觊觎太后娘娘,但这世俗不允许臣觊觎太后娘娘,臣也已经觊觎了!”
“就算摄政王要杀臣,臣也依然不会放弃喜欢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