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钰问:“查清楚了?”
“比较清楚,事是白耀林做的,他是白耀奇的亲弟弟,一直待在国外,上个月刚回国。”
阮钰嗤了一声,眉眼带着戏谑,“兄弟情深啊,但我怎么听说,白耀林不是白耀奇的亲弟弟。”
“这……我会再去调查清楚。”严特助把资料放在茶几上,接着道,“阮总,这是我目前查到的资料。”
阮钰放下双腿,拿起文件翻阅,垂着眼睑淡淡道,“我比较好奇,白耀奇怎么会知道三年前那件事,我记得你的人做得很隐蔽,还是说,有人泄露消息?”
尽管阮钰语调平平,但和阮钰共事已久,严特助深知老板的脾气,他额角渗出几滴汗,脊背绷得更直,“阮总,不是我手下的人泄露的,我觉得和安阳夏有关,安阳夏回到白耀奇身边了,我猜他告诉了白耀奇一些东西,然后白耀奇就推测出来了。”
阮钰小幅度地点了点头,面色不改,“安阳夏不可能和白耀奇全盘托出,他要自保,他们也算情深,都这样了,还能走到一起。”
严特助低着头,不敢对情情爱爱的八卦做出评论。
“白耀奇知道多少了?”
“一半一半。”
“他全知道了也无妨,没有证据,知道得再多,不过徒增痛苦。等等,他和戎立清是?”
“一个星期前,白耀奇找上了戎立清,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戎立清,他们只要合作,就很可能会对付阮氏,阮总,万一……我们要反击吗?”
阮钰的神情没有波澜,他眯了眯眼,放下手中的资料,轻笑了一声,“戎立清和白耀奇联手,他们拿什么联,联得起来吗,小孩子过家家,最后还是戎承平给他收拾烂摊子。”
“那白耀奇?万一他真做出了什么……”
“三年前阮氏做不到,现在是时候了,斩草要除根。”
阮钰话说得隐晦,严特助却立即明白了,他们手握白耀奇的把柄,想拿捏白耀奇并非不可能。
严特助又问:“阮总,安阳夏该怎么……他知道的不少,我担心他身上有什么变故。”
“找人看着,先不动。”想要捏死安阳夏易如反掌,但……阮钰有自己的考虑。
€€€€安阳夏是《雾起坪里村》的男二,他出事必然会影响电影,也就会影响稽雁行,阮钰不想看到这样的事生,“万一白耀奇疯了,要和安阳夏鱼死网破,把安阳夏保住。”
“您是说,别让他的负面新闻爆出来?”
“对,也别让他出事。”
“好的,我明白。”
半小时后,严特助离开办公室。
天空蓦地暗沉起来,层层乌云压过来,毫无征兆地下起暴雨,风也大,雨珠倾斜地砸向落地窗。
阮钰走向落地窗,步伐轻快,他双手插兜俯瞰地面,没带伞的人正在暴雨中狂奔。
等等,这么大的雨,稽雁行不会被雨淋吧。
应该不会,他大概在片场拍戏。
和糟糕的天气相反,阮钰的心情很不错,他甚至无意识地哼起轻快的歌,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阮钰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弯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他第一时间得知稽雁行有了新代言,但阮钰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他搜索了资料和攻略,上面建议他“有钱就冲销量”,是叫冲销量吧?
阮钰按照攻略做了,在这个过程中,他诡异地有种获得感和成就感,像在玩养成游戏。
还有一种参与感€€€€他在参与稽雁行的事业,换一种说法,他正在参与稽雁行的人生,并起到某种作用,这是多美妙的一件事。
尽管稽雁行的冷淡让阮钰气馁,但不影响他此刻的好心情。
喜欢真是复杂的情绪,既烦恼又甜蜜,既痛苦又沉溺其中。
“叮”,手机响了,是稽雁行回的消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