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念念年年有餘。」
「願歲歲歲歲平安。」
這是對對子呢?
一看就是兩個不同人的字跡。
她腦子裡靈光一閃,既然如此,那她也對一個唄。
沈思箏提筆寫下幾個字,「願箏箏蒸蒸日上。」
寫完後還在心裡默默讀了兩句,然後滿意地將許願牌掛好,起身時,她差點撞在一個男人身上。
有人悄無聲息地站在她後面,沈思箏惱火,退了幾步憤憤地看過去,整個人愣在原地。
尚寧洲今日戴了口罩,露出一雙無辜的狗狗眼,他那雙眼睛裡的目光稍顯淡漠,卻是一字不漏地將許願牌上的字瞧了去。
沈思箏回過神來,生氣地諷刺一句,「大雪天的,不是不出門嗎?」
尚寧洲在原地靜靜地看她,也沒說話,沈思箏被他看得有點毛,抬腳直接擋到他跟前,抬手將掌心扣在他的腦門上,「這不是沒發燒?」
尚寧洲將她的手拂了下去,理直氣壯地反問:「我說我發燒了?」
沈思箏將她的許願牌擋住,若無其事地揣著兜兒,問:「還感冒著?」
「好了。」尚寧洲道。
他聲音清亮,確實不像感冒的,沈思箏笑了笑,「那還戴口罩?」
尚寧洲看她一眼,回答得言簡意賅,「防風。」
他低垂著眼,嘴角忽然一勾,故意與她最對一般,歪了下身子,目光投向沈思箏的許願牌,「寫了什麼?神秘兮兮的還不讓人看?」
沈思箏跟著歪了身子擋他,「你沒看到啊?」
她有些忐忑。
尚寧洲道:「沒看清。」
沈思箏懷疑道:「真沒看清?」
「看清了。」尚寧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沈思箏覺得尚寧洲是在誆他,可她又心虛,生怕他真看到了,強裝鎮定道:「公平起見,那你得給我看看你的。」
「看吧。」尚寧洲嘴上說著讓她看,卻將手裡的掛牌往上一揚,字朝著天,根本就看不到。
他個子高,沈思箏胳膊伸到最長也夠不到,蹦了幾下,平白受了一肚子氣。
沈思箏炙熱的目光看過去,尚寧洲正微眯著眼,他口罩後藏著的表情定然十分得意,沈思箏伸手欲要將他的口罩取下,尚寧洲猝不及防地後退一步,手也垂了下來,沈思箏趁著這會兒眼疾手快地將他的許願牌奪了過來。
「平安順遂。」
上面只寫了簡單地四個字。
尚寧洲見她看了,也沒惱,一副看了就看了的樣子揣著兜兒。
沈思箏皺了下眉,問道:「你在愛情樹下就求個平安順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