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火光映在臉上,剛毅中透出幾分柔和。
從頭到腳,無一不是賞心悅目。
她的小郎君會做飯,會穿衣,還能伺-候她沐浴。
這樣好的郎君,小氣點就小氣點叭!!
梓菱心下坦然,收回目光,去端那碗海參湯來喝。
然這湯里許是還加了參片等物,飲一口還行,待梓菱飲下第二口時,一股濃濃的腥味於喉間蔓延。
這味道,為何如此像今日含在她嘴裡的東西???
又寬又長,直逼喉間。
如此一回想,梓菱愈發覺得噁心。
於是在座的各位就瞧見女君倏爾起身,俯在亭子裡側,捂住胸口,接連乾嘔。
盈蕊納罕不已:「女君這就懷上了?!」
她連忙轉頭,興致勃勃地朝尚茗道:「原來咱們下午撞見的,不是頭一回呀?!」
「三太子怎的回事呀?都懷上了還……」
尚茗瞠目結舌,連忙捂住她的嘴。
雲苒和箬蘊等人坐在近處,自是聽得一清二楚,至於撞見了什麼,她們用腳趾頭都能想得明白。
眾人:「……」
嗯,是時候給女君張羅婚事了。
桑洇握緊手中杯盞,隱在暗處的眸色陷入陰沉。
這就又懷上了?
雖說盈蕊的聲音不大,但哪吒五感極佳,又怎會聽不到?
哪吒:「……」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他幾步來到梓菱身邊,其間還順手抄了一杯沙棠酒,遞過去道:「怎麼了?」
直待飲完酒,梓菱才同他說話:「都怪你!」
她一拳錘在他的胸膛上,濕著一雙杏眸,控訴道:「你是不知道,那白白的東西有多腥!」
白白的東西??
哪吒腦子一轉,迅地悟了,旋即神色複雜,簡直哭笑不得。
說實話,他當真不知,竟會有如此難吃??
頓時覺得十分抱歉,他展臂將人摟進懷裡,用指腹替她拭去眼角沁出的淚花。
哪吒低聲哄道:「是,怪我,都是我的錯,再不會有下回了。」
他從後抱住她,親吻她的眼角以作安撫,當真是溫柔極了。
這般依-偎,保不准又會生出什麼念頭。
可這回未等梓菱掙脫,哪吒就已率先將其鬆開。
男人往後退了一步,伸手道:「走,去放河燈。」
啊!對!
今夜還要放在凡間帶回來的那些河燈!
如此一吆喝,席間驀就沸騰了起來。
蘭溪水波瀲灩,溶溶冷月躺在一灣繁星之間,與河畔的燈火交相輝映。
蓬萊仙子們三五成群,66續續送出手中的河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