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蔣步南!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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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毫不意外,臉上籠著笑,快步迎上來:「吳老師,又見面了。」
負責人看我們熟絡,識相的閉了嘴,退到一旁。
「現在感覺見到你的次數都比見到我老公的次數多了。」我壓低聲玩笑道。
但蔣步南顯然不是個經得起玩笑的主兒。沒想到我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聽得他立刻一哽,臉浮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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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我看到了一miumiu希望。
嘿嘿,從老攻嘴裡撬不出話,那便從小受這裡撬撬看!
只是我怎麼看都覺得蔣步南不像是gay。他跟我們慣常印象中的受啊o啊完全不同,看著就是個三美五好的漂亮青年。
我試探著問:「你跟沈亦,很熟啊。」
他想都沒想:「嗯。」
如此坦率的態度倒是讓我未曾料到,我試探著道:「那怎麼感覺他在家都沒提起過你,我以為你們只是一個公司打照面的呢。」
蔣步南喉結動了動,卻只是說:「可能是……我沒什麼好讓他說起的點吧。」
我聞言挑眉,果然,為了維護沈亦,他甚至在自貶。
也許他這個人就是如此謙遜不假,但從他的語氣中,我聽得出一絲澀然。
這不就是面對心上人的態度嗎!不被公開的窘迫中夾雜一嗲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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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認識多久了?」
他說:「五六年了。」
我突然想起上次照面:「誒,之前那個時裝秀……我才知道,你居然還是模特呀!」我回憶起那日情形:「能走上那麼大的T台,很不容易吧!雖然我是個外行人,但是能看出來,你邁腳時前腿筆直,肌肉緊繃,步子硬且步幅均勻,落腳紮實。沒經過訓練肯定是做不到的。」
蔣步南有點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一下就咧嘴笑了,露出白牙,很是爽朗:「沒那麼厲害,就是大學畢業了之後找不到戲演,去做話劇也不掙錢。就在一家模特公司簽約66續續做了兩三年,但是模特太辛苦了,碳水控制得緊。如果有大秀,我們都要提前三四個月開始控制飲食,練線條。然後,那時候天天做夢都是吃烤肉吃火鍋,早上起來把我……我朋友手上咬得都是印子。最後我朋友心疼我,勸我別做了。」
我仔細聽著,竟不知道他是個這麼能說的人。看他跟沈亦朋友們在一塊的時候都鮮少吱聲,以為他是個悶罐子呢!
他繼續道:「上次是我最後一次走秀了。其實已經很久沒上台過,都有些生疏。只是跟原來的東家有交情,也算是紀念,讓我再最後走一次。結果,吳老師,我都沒想到,過了兩天經紀人找我說今年年末的時候應該能他們牌子合作!哇,很期待啊!」
他嘴角噙著笑,眼中有光,喋喋不休。
一時叫我看呆了。
一下就想起我才入行那會兒,滿身拼勁兒,對工作生活都充滿憧憬,對每份合約都感恩戴德的樣子。
他才看向我:「啊,是我太激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