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问:“同志,我想给我男朋友打一个电话,可以吗?”
“大小姐!”阿力怒目圆睁。
“你干什么?”原本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警察还在犹豫,看阿力阻挠的样子,豪气指道:“你打!”
甘棠伸手掏出阿力兜里的手机。
阿力见大小姐要让楚家禾来接自己,也要求打电话。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警局走廊里,墨怀刑、甘棠、阿力和他车上的司机,一个一个的排队进审讯室录口供。甘爸爸和甘妈妈因为昏迷着,躺在另一间小黑屋里睡觉。
甘棠出来,阿力进去的时候,楚家禾迈着急促的步伐赶来,一把揪起坐着的墨怀刑,抬手就是一拳。
“你敢带着心棠飙车!”
这大概是甘棠第一次见楚家禾火,吓的她急忙抓住他的手安抚,“我没事,没事。你跟一个酒鬼计较什么,他现在还醉着呢。”
墨怀刑应景的打了一个酒嗝。
楚家禾嫌弃的瞥了墨怀刑一眼,拉着甘棠远离,气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别让他再接送你,你怎么就是不听?”
甘棠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怒的男子,委屈巴巴的控诉:“楚家禾,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就这么凶我?”
楚家禾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
甘棠靠在他的怀里,柔声解释:“我是让袁标来接我,不信你问陈师傅,谁知道是他在车里。就回个家而已,谁知道他还喝了酒。”
说到这里,甘棠再次控诉:“我刚刚都吓死了,你不安慰我,还凶我?”
“心棠,是我不好。”楚家禾忙扶甘棠坐下。
坐下时,甘棠用余光匆匆扫视墨怀刑一眼,托起楚家禾的手,轻柔吹拂,“疼不疼?”
可明明受伤的人,是坐在走廊另一侧的男子。
墨怀刑艰涩的移开目光,原本只疼在脸颊上的痛,此刻火辣辣的往心里钻,不由的呲了一声。
声音很小,但在封闭的走廊里,很是刺耳。
楚家禾不满:“你呲什么?”
“我脸疼!”
“忍着!”甘棠担心两人再打起来,教训墨怀刑,“你那样开车,还有脸喊疼?”
“大小姐说的对,我没脸!”墨怀刑将西装外套往头上一盖,交臂而睡。
甘棠忽略下心里别扭的异样,靠在楚家禾怀里,呢喃道:“家禾,今天爸爸生日,我不好给他打电话,才给你打的。我长这么大真的是第一次进局子。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哪有!又不是你的错。”
“那要是我的错呢,你还救我吗?”
“当然救,谁让你这个傻丫头是我老婆。”楚家禾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女子,看向套头睡觉的墨怀刑。
虽然心棠在自己怀里,可他偶尔会有一种错觉,她真正在乎的人,是眼前这个男人。
一人跑进来,递给同墨怀刑坐在一起的司机一叠资料。他应该也是青龙帮的成员,但甘棠对他没什么印象,忙问:“什么东西?”
“我大姨和大姨夫的身份证和精神疾病证明。”
没想到,这么快,6正谦就将父母的身份证明造了出来,还是连警察都看不出来的。
司机朝两人点点头,敲审讯室的门。
警察接过资料,反问坐在里面的阿力:“你不是说是你大姨大姨夫吗,怎么成他的了。”
阿力笑呵呵回:“这不是路上跟那位兄弟聊天,一直大姨大姨的叫顺口了。”
“得,你也进来吧!”警察招呼司机进来。
阿力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