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可猛挥戟冲去,而在分别使出“屠龙”、“雪崩”和“大斜”等招式后,就依然无法对统领级恶魔造成伤害。
其他人照样佯攻不断,技能输出。但在接连的攻击间,恶魔应对自如。
双方不在一个量级,搏斗起来也难成比较。
那些由法师和开启神余之力的较量官配合,打出的极力攻击,却在短时间内都被恶魔化解、消除掉了。
它还没有开始真正的反击,只是举手投足,衔接身法,简单地利用一些规避和格挡技巧,就能在众人的连翻夹击中游刃有余。
没有动用自己的杀伐能力,法师们、较量官们这时就还有机会对它进行风暴般的强势围攻。
可惜实力悬殊,任凭“天罗地网”在它身边拉开,都无法对它造成丝毫伤害。
它在那片受攻最猛、被众人围击的风暴中心,孤帆独影,以一敌众。而在被所有技能都矢之瞄准,绽放在各个山头上的大型“恒星之石”层峦围夹中,却安然处之,泰然无恙。
它是强出其他恶魔太多的存在。
群星生辉它生暗。
光亮已不再对它构成威胁。
它的存在挣脱了原有依赖于昏荒的生存模式,而作战方式也凌驾、脱俗于平普大众。
现阶段,任何由法师和较量官们起、穿梭于恒星之间的战斗都无法将它裁决。
一切笼罩于它面前的物体,都不过是它近旁的一道风景。
那屹立于周围的恒星,起伏在脚下的绵山,行云飘忽的法师,轮番攻击、交织成网的法术,包括那些拥有极其微弱天上神级别力量的较量官在行进间释放出的参差招式……在它眼里,都只不过是四方四隅内的拙劣表演,气势汹汹地竭尽所能,施展到最后,却也不过尔尔。
对它来说,一切都太渺小了。
它能让一切以能量为载体,以物质为形态的东西,弹指间灰飞烟灭。那些悬浮在它背后的各色“反玻色费米子球”,就是为了解除和瓦解这个世界而准备的。
它是小看了面前的这群赛德里斯人具有的能耐。然而单可猛他们也未能表现出令它“满意”的地方。
可它还是忽略了两点,那就是驻扎在每个赛德里斯人心中坚定不移的信念,以及他们体内所蕴藏的巨大潜力。
它和他们在这片被恒星之石重新点亮的山川流域中飞冲作战,在山与山之间的半空中迅划过时,就好像是在冰上起舞。
法师们不断跟进战斗。
单可猛和另一名开启神余之力的较量官近身对战恶魔。他们在快移动的打斗中飞升向上,带光影的招式犹如乍现在山谷里的水花,向四周飞溅。
斗响声不断。
由众星之石散出的流光盛彩在他们之间宛如絮风丝绸、庆云彩雾那般变幻。
进而,当他们舍命来到更高的天空与恶魔对拼,在身形颠倒,凌空翻腾时,整个世界就因双眸而倾倒。
大地成了天花板,恒星之石像一颗又一颗的明亮棋子,倒挂在山巅。你能清楚的看到它们在空间内的排列现象,而就像真的星星一样悬挂着,和四周的昏荒形成鲜明对比。
随后,在位移临近这片苍穹的稀云上空,因为单可猛冲锋最前,在举戟和恶魔交手的刹那露出破绽,就被恶魔一招制服,掐住脖子,夺取掉了手中长戟。
小恒星之石在他们脚下宁静地矗立着,光芒好似汇聚在昏荒碗里的一捧湖水,光色明净、鲜丽,如松淌脂,露胶凝人。又若缸中清水,拂琴媚动,暇然动波便会光生律彩,合弦流溢。
湖底山色清澈动人,跌宕连绵。
无数的山中光景被恒星之石照亮,而这时就更像是被恒星光芒暂时保护、冻结在这片昏荒天地中的一大块琥珀。
单可猛挣扎着抬手向后,但未等他抓住背在身后的迁勋重剑,就被恶魔松开脖子,用秦戟像棒球一样,连人带剑一棍子抽飞开来。
其余人围攻而上,单可猛跌撞在就近的山体上。他嘴角吐血,但又立刻振作起来,神余之力光芒更盛,迁勋大剑已被他拔出,提在手上。
此刻,觉醒“迁勋战意”。
神余之力漫化出一层若有若无的铠甲附加在他身上。一种能够隐约洞察到周围异态能量分布的感知力涌上心头。他将这份特殊的知觉称作“迁勋战意”,是五年来,在使用神余之力基础上,渐渐领悟到的。而在这份“战意”的催动下,神余之力将挥它更强大的力量。
一股淡蓝色的火焰将之前的白色神余之力光芒渐渐覆盖。
单可猛此时武装完成,他飞跃而起,并在快逼近恶魔时,使出“迁勋九剑”,化身九道轻云般的剑气身影向恶魔诛去。
其他队员已经退却一边,正在预备其他招式。
但在抬手间,恶魔已破除两道剑气,随之又在使用长戟的挥挑间驱散三道。所剩四道残影,可这时,不等它出手解决,便登时又瞬感出一份来自更高层上空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