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院平藏抽了抽嘴角,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村口斗殴被路过的同心抓住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还挺熟的样子,荒泷一斗眨了赤色的瞳孔看着鹿野院平藏。
“哎?你是奉行所那个卖堇瓜的小哥?”
荒泷一斗上下打量着鹿野院平藏,甚至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他和鹿野院平藏在奉行所大牢也见过几次面,印象中,他每次给自己投喂堇瓜的时候都是一个小个子,小身板的少年,怎么一下子就长得这么高了。
鹿野院平藏有些无奈,也不屑于解释,
上杉拿出一把外形别致的剔骨刀递到鹿野院平藏跟前,“队长,刚才我们一路顺着窗台上的脚印一路跟出去,看到这个家伙蹲在海边鬼鬼祟祟的,上去搜身看到他手里拿着和医馆丢失的剔骨刀非常相似,觉得非常可疑就把他带回来。”
鹿野院平藏淡淡扫了一眼那把刀,刀身干净没有血迹,直接招呼千草黛过来辨认。
千草黛上前看着那把刀,诚恳地说道:“这就是医馆丢失的刀,不管是编号还是外形我不会记错的。”
“先把刀交给法医,带回奉行所做进一步研究。”鹿野院平藏说着,示意上杉把那把剔骨刀交给法医。
“喂!你们干什么?那是本大爷的刀,你们凭什么拿走啊?抢走神之眼还不够,现在还有抢本大爷的刀?”荒泷一斗瞪着赤色的瞳孔,要不是被双手被束缚着,他早就从上去干架了。
“一斗老哥,有些话可不要乱说哦,这把刀怎么看都是你捡来的吧?”
多年交情,鹿野院平藏最佩服的是这个鬼族青年身上那股傻憨憨和身处绝境也开朗乐观的心态,可有时候无脑乱说话真的会招来祸事。
“就算是捡来的,那也是本大爷凭本事捡到的,凭什么上交?”荒泷一斗十分生气,继续嘴硬。
鹿野院平藏神色庄严而肃穆,“这不是普通的刀,是凶器,现在你还说这把刀是你的吗?”
“凶器?”荒泷一斗愣怔,又说道:“就算是凶器又怎么样?那也是本大爷捡到的,你们也不能拿走。”
“???”
鹿野院平藏已经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傻大个沟通了。
千草信长从大厅里走出来,一见到荒泷一斗便想起昨天下午生的事,立即指控他说道。
“我记起来了,昨天下午的时候,就是这个鬼在我的医馆里和助手柴门生激烈的争吵,一定是他对柴门怀恨在心,等到深夜我们都不在医馆,就偷偷进来把柴门杀害,还顺便盗走钱。”
荒泷一斗立即反驳,“柴门死了关本大爷什么事啊?!”
千草信长没有再跟荒泷一斗辩驳,转向鹿野院平藏继续告状,把昨天下午在医馆荒泷一斗和柴门吵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千草医生,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鹿野院平藏听完淡淡地问他一句。
“开医馆就是如此,有时候遇到极端的病人都是常事,三天两头都会生的,我也是看到他才想起来的,他一定是杀害柴门的凶手。”
荒泷一斗在一旁听着脸色已经十分不爽了,他又挣脱不开身上的绳子,只得靠大嗓门镇住全场,“你在那胡说八道什么?!本大爷做事坦坦荡荡,说没杀人就是没杀人!”
看到两人吵个没完,现在又已经是中午了,鹿野院平藏便说道:“现在还不确定凶手是不是用这把刀杀人,这把刀和尸体还需要带回奉行所做进一步研究。”
“那他怎么办?”上杉看着荒泷一斗说道。
“先暂时带回奉行所关起来吧。”鹿野院平藏说道。
凶器是在荒泷一斗身上找到的,他还大声承认这刀是自己的,还能怎么办?只能按规则办事呗。
在众目睽睽之下,荒泷一斗就被奉行所的同心押走了。
鹿野院平藏当然知道荒泷一斗不是杀人凶手,他虽然脑子不灵光,脾气火爆,又爱闯祸三天两头进大牢。
但他绝对不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情,可现在他身上携带凶器,又被别人无端指正,只能先把他关起来再说。
要不是命案现场严肃的工作场合,鹿野院平藏差点就要笑出声了,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鬼啊。
而且这案子和那时候的办案过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荒泷一斗竟然成了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