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征求夏白意见,但他那满脸的期待,就差直说我想去了。
云省的皮影戏还是挺出名的,夏白看着某音上的宣传介绍片,也起了几分兴趣,点头答应下来。
因为是临时起意,去的有些晚,锣鼓喧天,好戏已然开场。
夏白和常平只能站在人群后,踮着脚,隐约看个大概。
常平揣着一口袋的瓜子,自来熟的递给旁边的大爷,问道:“大爷,今天唱的什么啊?”
这些本地的大爷大妈,见的游客太多,也不见外,接过常平给的瓜子,又从保温壶倒了一杯茶。
在常平耳边吼道:“唱的《大救驾》!这可是李家庄出的皮影堂!你们这些小年轻,来旅游可是来对了!”
“是吗?那我们可得好好看看!”常平回吼。
可奈何,这地理位置实在不咋地,看又看不清,听又听不懂。
半场唱完,二人还是一脸茫然。
“要不,咱们回?”常平试探的问。
“嗯。”夏白深沉的点头,看来语言是欣赏艺术的最大壁垒。
那大爷听他们要走,有点儿急,忙阻拦:“你们再听听,听进去就有意思了。”
常平无奈,“大爷,我们听不懂啊!”
大爷懵了一瞬……
对哦,他们是外地人。
尴尬的捋捋胡子,他还是不愿意放弃给年轻人安利皮影戏的机会。
想到什么,大爷捋胡子的手一顿。
“那我给你们讲个皮影戏的传说!有兴趣,你们回家搜着看看!”
大爷热情的拉着他们,常平无法,只能又递给他一把瓜子,让大爷慢慢说。
“我和你们说,这故事可是说来话长……”
自皮影戏传入云省,每逢年节、庙会,以各村为单位,就要连演三天皮影戏,这种习俗,流传至今。
大约二百年前,大旱三年,粮食减产,饥荒四起,那叫一个惨啊。
河道水位下降近一半,灌溉农田杯水车薪。
说到这儿,大爷喝了一口水。
他这个年纪,也经历过吃不饱饭的日子,说起这场天灾,他感同身受。
抹了一把脸,他继续讲述。
后来,不知怎么传说,因为当地皮影戏制作太过粗糙,破坏神明形象,引得神明不满,这才引当地大旱。
这个说法渐渐流传开来,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同。
要知道,在人力不可干预的情况下,求神拜佛,好歹还有个希望。
当时,水源最少,土地最贫瘠的,当属一个叫做新乃的村子。
这个村子,已经生了饿死人的现象。
万般无奈下,村长召集村民,决定重制本村皮影。
当时的皮影,还是由死亡的耕牛,剥皮所制。皮料粗糙,画技也一般。
今次,他们决定选用少女的人皮,制作皮影。
可谁家又愿意牺牲自己的女儿呢?
这时候,本村皮影匠人,主动站出来,说他妹妹芸娘,愿意为村子牺牲。
就这样,哥哥亲手剥下妹妹的人皮,制成了最新的皮影。
新制的皮影连演半月皮影戏,终于上达天听。
得雨水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