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小小的身子不动,夏白咽下喉间的腥甜,若无其事的拎起剑:“看我收拾他。”
说罢,使了个眼神示意常平看好他,不要让他乱跑。
现如今,夏白可没有把握,能保护好他们所有人。
常平得了指示,走上前一把攥住常霖的后衣领,让他整个人动弹不得。
任凭他挥舞着胳膊,拳打脚踢的想要挣扎都无济于事。
只能愤愤的瞪着常平,仿佛在指责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帮夏白。
他们之间的小官司,男人站在远处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屑的嗤笑一声:“道门还真是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虚伪。”
什么天下大义,舍己为人……真是恶心的要命。
转移到一旁的道门众人中,有一老者见了他这副熟悉的表情,脑中似是闪过惊雷。
“是他……”
说着,老者撑着颤颤巍巍的身体,伸长了脖子,试图看的更清。
耷拉的眼皮努力睁大,喃喃自语道:“是他,真的是他,他居然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
一边说一边不可置信的摇头,似乎对于眼前的景象接受不良。
云峥是个急性子,对于自己帮不上什么大忙,本就心急如焚。
如今见着老者,似乎知道内情,却在那里磨磨蹭蹭,不知想些什么,当即开口道:“他是谁,您老说清楚啊!哎呀,真是急死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打哑谜。
如梦初醒般,在弟子的搀扶下,老者起身上前两步。
被这种焦灼的气氛感染,还能站着的道门中人,不自觉的齐刷刷后退两步,让出一条供老者上前的道路。
一时之间,老者身旁竟是空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察觉到奇怪的眼神,男人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灼灼的视线。
“盛师兄!是你吗盛师兄?”老者激动道。
随即,不等男人回答,又问道:“盛师兄,当年,若虚观上下都说你修炼出了岔子,意外身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为什么死了几十年的人,还好端端站在这里?
为什么他的脸,还是当年的模样?
为什么,想要自己等人生气的现任若虚观主,对他却如此恭敬?
……
桩桩件件的疑问,盘旋在老者心头。
再没了半点故友重逢的喜悦。
倒是扶着他的弟子,惊诧道:“盛师兄?师父,莫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天才盛榕?”
就他所知,能被师父喊一声‘盛师兄’的,也就那个人了。
可是,那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师父这些年,每每教导他们这些弟子,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总是念叨,当年他的好友盛榕是何等天才。
不论什么术法,学习一遍就会,让他的师父格外省心。
所以,对于‘盛’这个字,他格外敏感。
在场人中,知道盛榕名号的,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盛榕……那可是盛榕啊,不会吧?
反倒是一些年轻人,对盛榕比较陌生。
见身边人反应这么大,一脸懵的问:“盛榕是谁?那家的弟子?”
道门里,好像没这号人物吧?
怎么一个两个,激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