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將電話掛了,回頭小心沖謝珩州解釋:「鹽鹽她說她今天放學遲,自己坐車回去,讓我們別等她了。」
謝珩州瞥了一眼手中早就準備好打算送出去的東西,自諷一笑。
過了一會兒,沒什麼情緒吩咐道:「走吧。」
……
陳鹽坐公車到家的時候已經錯過晚飯時間足足一小時。
月亮投下的光影落在她的腳面,又被她踩在腳下。
她路過餐廳時發現燈亮著,桌上擺著阿姨燒好的一桌子菜,謝珩州如同雕塑一般靜靜坐在一側,半張臉陷進陰影里,辨不出喜怒。
筷子放在一邊,還是乾淨的,他竟然一口沒動。
陳鹽走過去,問他:「怎麼沒吃飯?」
「等你。」
「菜都冷了,要不我拿去熱熱?」
「嗯。」
陳鹽端著菜放進微波爐加熱,然後盛了飯坐到了謝珩州對面。
她其實一點也不餓,身上又疼又疲憊,現在只想上去好好睡一覺。
所以吃飯的時候她幾乎是數著米粒吃的。
謝珩州靜靜盯著她,倏然開口:「陳鹽,和我同桌吃飯就這麼難受?」
「對不起,我今天不太餓。」陳鹽捏緊了筷子,有些不敢抬頭。
「對了,我今天之所以沒去一班是因為——」
「我知道,」謝珩州淡淡接話,「我看到消息了。」
陳鹽止住話頭,無話可說般「哦」了一聲。
於是她又繼續和飯碗打架般吃了一會兒。
兩人之間的氣氛瀰漫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壓抑。
「謝珩州。」猶豫再三,陳鹽還是咬著唇喚他,嗓音輕輕的。
「嗯。」
「明天開始我們別一起上下學了。」
她的話音剛落,謝珩州就重重撂下筷子,在寂靜房子裡很響的一聲。
以往從來都只有別人貼他的份,獨獨只有陳鹽,他都快擺在明面上哄著了,還恨不得離他八百米遠。
他的臉色陰鷙,眸色很深,從早忍耐到晚,終於在此刻瀕臨爆發。
「為什麼?」他抱臂嗤笑,「給我個理由,不然想都別想。」
「我不想被人說閒話,只想好好念書,」陳鹽用手捂著肚子,感覺它又開始輕微發疼,咬牙違心道,「你給我造成了困擾。」
這句話說完,謝珩州沉默了好一陣,眼睛原本有些暴怒的情緒也漸漸平息,變得發冷。
「好,」他淡淡起身路過她,「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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