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渠清楚她們倆之間的糾葛,能夠理解,很快從善如流地替她安排:「我看溫邵身邊的位置不錯,你們倆都成績好,坐一塊不會受太多影響。」
放眼整個班,好像確實也就溫邵還能用平常的目光看待她。
陳鹽沒太猶豫,很快點頭答應了。
這次放學回家,陳鹽沒再拒絕坐謝家的車回去,她雙手安分地在膝蓋上放好,轉臉看著窗外的景色。
謝珩州坐在她的身側,手指偶爾在屏幕上敲打兩下,似乎是在回覆信息。
「謝叔叔是為了我的事跑了一趟學校嗎?」
萬分安靜中,陳鹽開口問。
「是,」謝珩州手中的手機轉了一圈,落回手裡,閒閒補了一句,「不過是我叫的他。」
陳鹽有些驚訝地抬眸看過去。
上次他們倆因為謝之平鬧成這樣,她以為謝珩州甚至都不會願意主動開口和謝之平說一句話,更別說要開口和他尋求幫助。
是的,幫助。
這件事鬧到現在,已經越了他們這個年齡段該有的能力範疇,如果沒有謝之平出面擺平,也很難求到一個相對公正的結果。
謝珩州哪能看不懂她的意思,頓時眉梢挑起:「他好歹是我法律意義上的爸,你名義上的資助人,解決這點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陳鹽點了下頭,真心實意地贊同附和,眼睛微彎:「嗯,應該。更何況謝叔叔把事情處理得非常妥當。」
她再也沒在學校里聽見別人肆意議論陳鋒。
這已經是件很好很好的事了。
她誇得這麼幹脆,卻讓謝珩州心頭莫名覺得有抹揮之不去的煩躁。
他不是會忍著性子的人,默了一會兒後,倏然伸出手摁住身旁人細白的後頸,迫使她轉過臉來正視他。
「陳鹽。」
他總喜歡這麼拖腔帶調叫她名字,聽上去親密又繾綣。
然而下半句他半眯著眼,不悅地強調。
「你可別忘恩負義。」
陳鹽感覺脖頸那一塊肌膚在發燙,很快熱度上燎,耳根紅成一片。
她有些莫名地眨了一下眼睛。
什麼忘恩負義?
然而下一秒對上謝珩州的目光後,瞬間明白過來。
他的眼神明晃晃地在提醒她「我才是唯一將你解救的人」。
強勢又霸道,甚至不允許她分神去感謝自己的父親。
「當然,你也幫了我很多,」陳鹽看著他有些無賴的模樣,不知怎的被逗出一個眉眼彎彎的笑,想了想又補上,「嗯……比謝叔叔的更多。」
這話聽著違心,謝珩州聞言哼笑一聲,盯著她沒說話,模樣看上去並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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