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事情就是这样,今日吃了哑巴亏,跑了一趟才得了两百八十文。”说罢沈建安将两百八十个铜板交给曼娘,眼神有点躲闪。
为了家庭和睦,沈建安许于又郎两文铜板的封口费承诺,隐瞒了自己脏掉的事情。
没跟着去的明珠和一郎听的很是气愤。倒是曼娘神色如常。
“不要往心里去,先做好眼下的买卖要紧。”曼娘一边给桌上剩下不多的野菜洒水,一边平静开口,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会已经脱离皇家,这市井泼皮无赖都对付不了,去争皇权,这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越想越是觉得自己这庶民做的太值了,脸上竟不自觉的扬起了微笑。
明珠无意间看到,心里一紧【娘这莫不是气极了】
悄悄挪到曼娘面前轻声说道“娘,福祸相惜。早上撞大运我们太得意了,老天给了个警醒。”
曼娘给油锅里的槐花饼翻了个面,转头看了眼明珠“珠儿说的是。”
又转身去翻弄锅里的槐花饼。
未时一刻左右,府衙的人来收取了五文的摊位费。沈家的东西也都卖的差不多了,还剩七八个槐花饼。
想着一会还要去逛街,曼娘索性都炸了准备自家吃。
沈家人捧着槐花饼退到车边。明珠神神秘秘招了招手,示意一家人靠近点。
沈家人围成一圈,明珠小声道“我准备做唇脂。”说着明珠抬头看了一圈家人,全都毫无反应。
咽了咽口水准备展开说说,说服众人。就听到曼娘开口“需要采买什么一会就去看看。”
“哈,什么?”这给明珠和沈建安整不会了。沈建安都琢磨好了怎么帮明珠争取。
“夫君,有意见?”曼娘开口问愣住的沈建安。
“没,没,就按娘子和珠儿说的办。”沈建安赔了个笑脸。
这时有客人来买走了最后三个槐花饼。
摊子干净了,沈家人收拾好东西,拉着车一路采买。
来的早,回的早。
沈家刚搬来时桃树浑身的粉色,这会已经变成郁郁葱葱的绿色。
夕阳透过缝隙留下斑驳的光点。沈家人忙碌的卸着车。
翌日。
沈建安独自去田里查看秧苗。明珠带领其余人在家试做唇脂。
曼娘带着一郎和又郎按照明珠的描述将烧酒的缸安置好。
升起灶堂火将大铁锅洗刷干净,倒入满满一锅昨天顺路采摘回来的玫瑰花,盖上烧酒用的铁锅盖子。
一灶柴火后,浓郁的玫瑰花香散开。
“嘀嗒,嘀嗒"
一滴滴玫瑰花露滴入准备好的罐子里。
工具有限,明珠只能粗略的提取一些纯露。
纯露整整接了两罐。曼娘招呼三兄妹让开,自己将厨房收拾干净。
“大哥,你把蜂蜡拿来。”
“娘,你帮我把蜂蜡隔水化开,用个大点的碗!”
“二哥,把盛放口脂的小瓷罐拿来。”
小胳膊小腿的明珠站在凳子上指挥众人。
瞧着蜂蜡化开的差不多,明珠又指挥“大哥把茶果油缓缓倒入蜂蜡里,大约这么多。”
一郎迷茫了“小妹,这么多,是多少?”
明珠哪里知道哦,全凭感觉。“你倒着,我喊停,你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