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判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狀若無意地經過浴室門口。這一眼,恰好看到遲寄漱完口,砸吧嘴在回味牙膏的味道。
「怎麼對牙膏也感興了?」游判抱臂靠在門邊,好笑地看著他。
遲寄快樂地說:「是草莓味的。」
「喜歡水果味的?」游判問他。
「也不是都喜歡。」遲寄說,「桃子脆的太酸,甜的太綿,不喜歡。香蕉軟乎乎的,不喜歡。獼猴桃容易滴汁,不喜歡。哈密瓜甜得太膩,不喜歡。。。。。。」
他細數一通,幾乎快把所有水果都嫌棄一遍,牙膏的口味算是誤打誤撞合了他的喜好,簡直太不容易。
「你怎麼這麼挑剔?」游判忍不住開口。
「有嗎?」遲寄竟然不自知,很真摯地反問了一句。
游判啞然,伸手將他拉出浴室,遲寄還在念念不忘喜歡的牙膏口味:「以後都買那個。」
「你家用的什麼味道?」游判忽然問他。
遲寄說:「薄荷的。」
薄荷清爽提神,跟偏甜的草莓是兩個極端。游判不由好奇:「既然喜歡草莓,為什麼要買薄荷味的?」
這時,遲寄已經被他拉著進屋,坐在了床邊。撐著眼睛,呆呆的,看著有點懵。
「因為。。。。。。古靜淵讓我買的。」
古靜淵,他法律上的哥哥,越過父母和他一起生活,敏銳如游判自然能窺見其中深層的原因。
這是遲寄第二次提起這個名字。
游判凝視他片刻,開口:「古靜淵讓你買的,你不喜歡也會用嗎?」
遲寄仿若意識不到危險性,直言道:「算是吧。」
「我有點好奇,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遲寄回憶著,說:「十七歲。」
「還沒成年?」游判不知不覺咬緊了字眼,俯身靠近遲寄,「他那時候多大?」
遲寄:「二十五吧。」
身體越壓越低,遲寄被迫後仰,「你和他住了多久?」
「三年。」
「比慎澤長一些。」游判的面容變得陰沉,在他不停逼近的動作下,遲寄終於撐不住躺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