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了力,跌坐在沙发上,连顾铭修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阳光带着暖意照射在身上,顾思忆才回过神。
她僵硬起身,就看见顾铭修从屋内走出来,冷声问:“想好了吗?要是想不好,你就从我这里搬出去。”
顾思忆心口一阵阵泛凉。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疲惫:“你明知道……言琦住在我的房间里,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也还是要这样逼我吗?”
顾铭修沉着脸,迟迟没说话。
无声对峙间,顾思忆瞥到门边的裴绍泽。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对门过来,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她满心酸涩,却还是不死心地问:“裴绍泽,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想要我搬出这里,想和我离婚……”
裴绍泽皱了皱眉:“你哥他只是想要言琦好,你别多想。”
他没否认。
顾思忆心底一片冷凉,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了一般。
她红着眼看向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声音轻如叹息:“如果当初被河水冲走的人是我,你们是不是也会对我这么好?”
可一提起这件事。
裴绍泽就变了脸色,冷冰冰地说:“你才是做错事的那个,别预设自己是受害者。”
这一句话,彻底把顾思忆最后的一丝希冀也掐灭了。
原来爱情、亲情,都只是奢望。
她转身回房,默默收了套换洗的衣服,离开了顾铭修的家。
裴绍泽和顾铭修看着她离开,没有人出声挽留。
大半个月过去,顾思忆都住在基地的宿舍里,不是和奔奔训练,就是陪奔奔玩耍。
她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不管自己伤心还是孤独,都有奔奔陪着她。
奔奔不仅是她训的犬,更是她的好战友、好伙伴。
这日,顾思忆刚结束对奔奔的拒食训练,正奖励它吃好吃的。
就见裴绍泽和穿着一身军装的顾言琦一同出现在训犬基地。
顾思忆看着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的模样,竟然那么般配。
痛到麻木的心又涌上酸意。
顾思忆不愿再看,垂下眸轻轻抚摸着奔奔的头。
奔奔察觉到她的低落,抬起头舔了舔她的手背。
这时,裴绍泽忽然走过来叫住她:“顾思忆。”
语气生疏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顾思忆按下心酸起身:“裴营长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