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小時候她娘也會吻她,但長大後所?有人都會收斂性?子,變得含蓄許多,姑娘之間?或偶會有些膩膩歪歪的親密舉止,但親吻一事卻好像甚少見,雖然只是親額頭。
但見微安親完她,一副坦然從容的樣子,她若表現得在意,反倒不知成什麼了。
她想,大概是微安自小很少跟同齡女子相處,不知道同齡姑娘間?相處的親密度是怎樣把握的,因?為想同她親近,才有這一舉動,正如她第一次挽起微安的手在宮中散步時,她不也表現得很驚訝也很羞赧嗎?
這一事就這麼被她拋誅腦後,然後就到了昨日微安同她約定好見面的地?方。
如果微安沒有喜歡崔燕恆的話,那蕭柔之前的顧慮就打消了大半,本想把她和崔燕恆或許是兄妹的事告知她,但想了想,此事涉及她生母常答應,在她面前提先母的不堪往事,再怎麼樣也是不尊重,所?以這次見面她沒有提。
她打算實行原計劃,從崔燕恆身上來?作干預。
微安這次約她相見,是把她在羌國皇子身上得知的事情?,告訴蕭柔的。
「當年是恭順王的錯,你舅舅是為了保護內閣的水利工程計劃,一個人把所?有罪攬在身上,保存了內閣的人。」
「這件事情?上,你舅舅沒有對不起黎民百姓和朝廷,唯獨負了你們蕭家,可蕭家人是自願同你舅舅站同一陣線的,他們也不負所?有人,只除了你。」
「那會兒大概他們認為,你同世子的婚約可以免你一難,只是沒想到。。。」
聽到這裡,看著微安給她看的那些,她從羌國皇子手裡盜來?的證據,淚流滿臉,她想起自己被人在大街上拿臭雞蛋砸,說她是奸臣之後的情?景。
她無數次半夜哭濕枕頭,為自己身上深重的罪孽,感覺要?活不下去的情?景。
微安的回來?,讓她跟過去的這些都和解了。
「原來?舅舅臨死前說自己做錯的事,要?贖罪的命,是在給蕭家贖,而不是給天下贖啊。。。」蕭柔哭得泣不成聲,
「難怪刑場上他看著我的眼神。。。那麼。。。那麼地?愧疚。。。可我們蕭氏向來?敬重他,當年若不是有他的治理?,我們蕭家人也早死在那次水難後的瘟疫中了,命都是他撿回來?的,又怎麼會怪他呢。。。」
「柔柔,你別難過,也別怕,我會幫你的,等?這些證據收集夠,我會替你舅舅和你們蕭氏平冤的,你信我。」微安把她抱住。
蕭柔看了眼當年長得柔弱不堪的女子,如今竟然也強大得,能反過來?說出?保護她的話。
「不,安安,這種事太危險了,你把證據給我,我會繼續同二殿下合作,這種事須得我親自來?做。」
「可你不是說要?離開嗎?柔柔,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呀?」微安懇切道。
回府的路上,蕭柔遇上正從宮裡回來?的崔燕恆。
崔燕恆見微安一身宮女服拉著蕭柔的手在人來?車往的鬧市上走,臉色立馬暗沉下來?。
「上車。」
蕭柔以為他是對自己說的,剛想拉著微安一塊上去,卻被崔燕恆抓著她的手分開二人交握一起的手。
「你在這等?著,我讓青墨送你回去。」他說完,示意微安上車,朝皇宮的方向去。
蕭柔望著大街上急馳行的馬車,煩惱了起來?。
夜裡等?世子回來?,蕭柔決定去探一探他的態度。
崔燕恆送微安公主回宮後,因?為被一些事耽誤,很晚才回府,回府後聽青墨說,蕭姑娘在等?他,他頓時有些歡喜也有些愁。
進屋的時候,發現蕭柔果然等?在次間?,已經伏在案上睡著了。
案上柔和的火光打在她光潔的側臉上,美好得像一塊無暇的玉。
鬼使神差之下,他慢慢靠近,俯身。。。
當唇快將觸碰到她臉頰時,她長睫微微輕顫,似乎是要?醒來?了,他趕緊直起身,裝作是來?喚醒她的樣子。
「蕭柔,你來?找我,自己又睡著,算什麼意。。。」
他冰硬的話一出?,想起松墨提到過,對一個人好,就不能再說些冷冰冰的話,會惹人厭,他立馬收住口,
「你。。。找我有什麼事?」
蕭柔睡醒看見這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說真?,還真?有些敗興,但想想還是忍了,把自己準備好的好幾年的香丸的量給他。
「世子如今有公主了,想必再也不需要?我了,我先把香丸多做些給世子留著,過些日子我會把方子告訴青墨,讓他替你做的。」
崔燕恆一聽,臉色沉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蕭柔笑了,「沒什麼意思,世子以後不是要?經常陪著公主殿下嗎,而我也要?專心打理?府里上下,世子身邊的事務,交給青墨不是最好嗎?」
她轉身要?走,他強硬把她拽住,「蕭柔,你到底想怎樣?」
蕭柔抖了抖羽毛,背對著他道:「沒想怎樣,只是想你能同微安結為兄妹。」
「好。。。」他嗓音沙啞中夾雜著妥協。
崔燕恆屢破奇案,在聖上打算嘉獎於他的時候,一概被他推拒,他只提了一個要?求。
要?同微安公主結為異姓兄妹。
他這一要?求讓皇帝一下子對他忌憚起來?,又接連幾次將永安侯召進宮中「談話家常」,沒從永安侯口中試探出?什麼後,終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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