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孙秀秀翻身下马,抱着孙国英,哭得梨花带雨,“各位叔叔大伯,你们快救救我爹啊。”
孙国英不知何时倒在霖上,只见他脸色惨白,牙关紧咬,意识都已经涣散。
众人纷纷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父女俩。
他们知道,孙国英这是中暑昏了过去。
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孙国英能在烈日下走上这么多半,已经是极限,众人巴不得自己也晕过去,就不用再赶路了。
只是大家看热闹归看热闹,但没一个人上前。
罗星棋也没动,这么热的总会有人晕倒的,只要不是罗家人,他才懒得搭理。
“三哥,那人怎么不动了?”
他怀里的幺妹瞪着好奇的大眼睛,两只胖手合力抱着一个水囊,不时喝上两口。
这水囊是罗星棋特意为幺妹做的,一个,开口处插了一根芦苇管,方便奶娃随时补充水分。
众人看一眼孙国英,再看一眼罗家幺妹,顿时感到了巨大的不平衡。
孙国英是个大人,按理体力比奶娃好,但他此刻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不知生死,倒是那个本该生命力脆弱的奶娃被罗星棋保护得很好,看着就让人羡慕。
“贾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爹吧。”孙秀秀见没人搭理自己,把头扭向了贾昌。
贾昌也有些为难。
他自己的水囊没舍得喝,都给了孙家父女,但两人早就咕咚咕咚喝完了,偏偏眼下这一段路又没有水源。
“来人,把他扶上马,前面应该有村庄,看能不能找个大夫。”
流放队伍是不可能有大夫的,有让了病全靠自己扛,扛过去就继续流放,扛不过去就地领盒饭,命好的还能给他立个碑,命不好的就被野兽啃食殆尽。
贾昌这些年见多了路上死饶,他从来都不管,但现在碍于孙秀秀的关系,他只能咬咬牙,找来手下把孙国英扶上了马。
整个流放队伍就只有这一匹马,被孙国英坐了,孙秀秀就只好重走路。
脚底板磨得生疼,孙秀秀哭哭啼啼地看向罗星棋。
罗文嘿嘿打道:“完了,三弟,她在看你,不会是想让你背着她吧?”
罗星棋在心里无语地翻个白眼,只当没看见孙秀秀的目光。
呵呵,开什么玩笑?
他一个大男人,上背父母,下背幺妹,她孙秀秀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他来背。
我呸!
好大的白日梦!
孙秀秀没能得到罗星棋的任何回应,只得拖着脚跟在马后。
众人顶着烈日又走了一段路,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到了一处村庄。
村庄很,总共十来户人,找遍了全村,也没找到一个正经大夫,只有一个给猪看病的兽医。
兽医也没给人看过病,被贾昌逼着拿出了一罐不知道什么药丸,喂给孙国英吃了。
贾昌又找到了村长家借宿,村长老汉唯唯诺诺地应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今晚可以吃顿好饭睡个好觉了。
看来第一运气还算不错。
贾昌带着衙役和孙家霸占了村长家的上房,屠隆和钱氏不管不关躺在了偏房的土炕上,顾大典带着祖孙俩在堂屋中间打地铺,条件虽然简陋,但总比露宿荒野好得多。……
贾昌带着衙役和孙家霸占了村长家的上房,屠隆和钱氏不管不关躺在了偏房的土炕上,顾大典带着祖孙俩在堂屋中间打地铺,条件虽然简陋,但总比露宿荒野好得多。
罗家人稍微慢点,就没了睡觉的地方。
“没事,咱们去睡柴房,还安静。”罗老爷子带着家人去了柴房。
只是一到柴房,所有人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