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咬著牙,想將身體的控制權搶回來,整個人像是拉滿了的弓弦,腰腹繃的很緊。
黑髮凌亂的散在脖側,在白嫩的肌膚上落下陰影,謝錦眼裡帶著模糊的水光,他顫抖著開口,「你、你想做什麼?」
裴白燭勾唇緩緩笑了聲,他俯身跟謝錦額頭貼著額頭,語帶無奈,「小錦,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麼會猜不出我要做什麼呢?」
他隔著絲紗吻了吻謝錦發顫殷紅的眼尾,眼底泛著很淡的光暈,宛如蓄勢待發、即將要捕食的獸類,「我知道寶寶怕疼,所以我會很輕的。」
裴白燭捧住謝錦的臉頰,吻了下去,啞聲道,「本來想將這美好的一刻留到婚夜的,但是寶寶太勾人了,我不想忍了。」
他已經……忍了很多年了。
裴白燭吻的很兇,像是要將人吃入腹中,蠻橫且兇殘,帶著絕對的強勢和不容拒絕。
謝錦反擊的咬侵入者的唇,卻被進。入的更深,舌根被吮吸的發麻,他的下唇被對方的唇齒撕咬研磨。裴白燭恨不得將謝錦口腔內的每一處都占為己有。
眼睫無助的顫抖,謝錦手腳發軟,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他想躲避卻被壓到椅背上吻的更深。
謝錦的眼尾暈上了潮濕的紅,脖頸被迫向上,像是一隻引頸就戮的天鵝。
一吻畢,裴白燭還是不舍的貼著謝錦的唇角啞聲道,「寶寶真甜。」
回應他的是一巴掌,但是謝錦渾身無力,這一巴掌更像是調。情。
裴白燭饜足的捉住謝錦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寶寶真欠*,才剛親了下就迫不及待了?」
謝錦被氣的眼眶通紅,「你真讓人噁心!」
裴白燭低笑了一聲,「待會兒寶寶嘗嘗就知道惡不噁心了。」
*
趕路的腳步不停,薛行知抽空看了化蛇一眼,眼裡浮起困惑,「為何這樣說?你們幫師尊做事,保護仙界,我以為你們是喜歡仙門的人的。」
化蛇豎起手指晃了晃,「可別給我們扣保護仙門的大帽子,我們只是打不過主人罷了,要不然早跑了。」
聞言,薛行知倒是笑了下,「你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告訴師尊?」
化蛇笑了下,「我看人很準的,你不會。」
兩人飛行度很快,兩側魔界的景色在瘋狂倒退,薛行知垂下眼帘,飽滿的唇微微抿著,他斟酌了很久才開口,「師尊……與師兄是兩情相悅嗎?」
雖然化蛇任何時候站的都是沈棲遲的立場,但是在禁地待了那麼多年,閒來無事時他們四個會偷偷跑出去轉轉,也會觀察凌霄的眾弟子,其中薛行知是沈棲遲的親傳弟子,受關注的也較多。
薛行知雖然和化蛇不熟,但是算起來他也算是化蛇看著長大的。
出於長輩對晚輩的關懷,化蛇好心的提點,「小公子和主人之間的事情很複雜,你插不進去的,早點退出對誰都好。」
再者沈棲遲和裴白燭都很瘋,有這兩個瘋子在,薛行知的勝算根本為o,而且如果小公子喜歡的是薛行知,還不知道那兩個瘋子也會幹出什麼驚天地的事來。
薛行知指尖被他捏的發白,他落寞的垂眸,呼吸顫抖,「我知道了。」
可他還心有不甘,良久,他喘。息急促的開口,「但是倘若師兄最後選的是我,就算是不要這條命,我也會帶師兄走的。」
薛行知眼神堅定,「師兄喜歡誰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師兄要開心。」
化蛇聽到這話頗為詫異,沒想到薛行知還能有這種魄力,他都不知道他的情敵有多麼的強大!
她嘆了口氣,「只要你想清楚了,不後悔就行。」
*
千里之外,江陵。
蘇子衍跪坐在地,抱著他爹蘇御之的腿哭嚎,「爹,爹,你把鎮族之寶借給我,我要去救謝錦!要是因為救援不及時,謝錦如何了,那我也不活了!」
蘇御之臉都氣綠了,他的好大兒前兩日傳信於他要回江陵一趟,好久沒見兒子,他擱下公務,準備了一大堆蘇子衍愛吃的愛玩的,結果對方著急忙慌的御劍、連覺都沒睡的趕路程,回來的第一件事就叫他將鎮族之寶拿出來。
江陵與凌霄距離較遠,蘇子衍趕路花了不少時間。
再者他發現謝錦消失的時間節點較晚,以至於薛行知已經到魔界營救了,他才剛到江陵借神器。
蘇家七百年前出了一個大能,那位大能飛升之後將他的法器留給了後人,這件法器通靈性,隨著主人的修為提升,本身的品階也一直在提升,且又能防禦又能攻擊,一直庇佑著蘇家的後代,所以被稱為神器。
蘇御之冷著臉將腳抽出來,鬍子氣的差點翹到頭上,「你知不知道鎮族之寶意味著什麼?!非是家族存亡之際不得拿出,你現在跟我說你為了救一個人,要將神器請出?!我告訴你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眼看軟的不行,蘇子衍兩眼一閉,往後一躺,臥在地上就開始撒潑打滾,「我不管我不管!爹你要是不幫我救謝錦,我就不活了!反正你也不喜歡我這個兒子,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爹,你這麼冷酷無情,你根本就不懂愛情!!」
蘇御之根本不管蘇子衍,「會有人救的,再者魔界離江陵這麼遠,等你到魔界,凌霄宗的人已經將人給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