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
江倾笑了,舌尖尝到烟草苦涩的味道。
下午一点,楚河街。
一辆白色汉兰达停在廊一条巷
。
纪荷先跳下车。在肖冰的理店前抻抻懒腰,又跑去门前敲门。
“肖冰”连叫五分钟,无人应答。
她皱眉,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左右巡视,一边拨对方号码。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连绵不绝在手机里响。
程诵跟在后面,挠着头上的纱布说,“不在,我们先去陈颜那儿呗”
“这孩子昨天就关机了”纪荷心里觉得奇怪,这小子能跑去哪儿
连续两天不做生意
难道那天被当众羞辱,刺激到这孩子自尊心,不打算见她了
“唉”叹一口气,纪荷收了手机,抬头望老旧的门头,几秒后作罢。
一抬手,招呼程诵跟上。
两人步行到陈颜的按摩房。
这里离肖冰的理店不远。
白天本该关门,这会儿竟然开着。
纪荷走进去,和那个叫琴姐的老板娘打招呼,问今天怎么回事,开这么早。
琴姐四十岁往上,风韵犹存,一脸苦大仇深,“我是知道被分尸的是庞晓峰,就不敢住家里”
“怎么了”纪荷在口袋按下录音笔,进入工作状态。
“你不是不知道,庞晓峰作恶多端,仗着他姐夫把持楚河街经济,横行乡里惯了。”
琴姐是外地人,谋生很不容易。
纪荷不是同情性工作者什么的,而是存在即合理。
她轻皱眉头,像是很能感受对方的情绪,惹得琴姐大倒苦水。
说早上警方找她询问,问了些庞晓峰平时和哪些人结仇之类的。
她只是庞晓峰一个泄工具,哪里晓得那些。
心惊胆战从警局回来,越想越害怕,她那栋房子,庞晓峰以前常去鬼混,现在人被分尸,还被水塘的小龙虾啃地七七八八,怎么想怎么可怕。
一乱就从家里逃出来了。
“不要怕。”纪荷笑安慰,“又不是你杀的。怕什么。”
“那你知道谁可能杀他吗”程诵忍不住插嘴问。
琴姐叹气,“他仇家太多啦。”
程诵还想问,纪荷阻止了。
一边状似不经意地笑说,“庞晓峰对你好像不错,你有点伤感。”
琴姐不住苦笑,“就一般吧。只是人死了,就觉得挺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要是有个后就好了可惜永远不会有。”
“为什么这么说”纪荷奇怪。
“他无精的,哪里生得了孩子。”
“无精”纪荷脸色一变,想到什么,瞬时连眉心都拧起,低问,“你确定是无精”
“对。他每次会有那个快感,但是没那东西我俩都不做措施”琴姐说着挺难为情,尤其还有程诵这个小伙子在场。
程诵轻咳一声,当做没听到。
纪荷声音越来越轻,连她自己都没觉地,很耐心,几乎是轻辅导状态,“你要知道,无精是指输出中未见精子才叫无精而你的说法更像他彻底的没有输出”
“对,对他是出不来,整个没有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