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屿眠,即便家里从前不知道,做最坏的准备,知道之后停卡限制消费这种豪门常见戏码对他的限制恐怕也很有限,江少爷虽然没什么投资理财的意识,身后却有专业的团队,他还没成年就开始为他打理资产,他自己也有很多珠宝,既是收藏,也是投资。
二十八岁,其实没有什么人能真正限制他们什么。
他嘴上说不清楚,扈康能看出来林鹤书没在担忧这个。
“那是什么。”扈康又从锅里捞了一筷子粉丝,一边吹一边夹着试图往嘴里送,含含糊糊地说,“你顾虑条件差太多?”
林鹤书看他一眼,扈康以为自己说中了,把碗一搁,玩笑道:“不是,你当大夫当得真忘了自己是院长孙子了?”
即便杏林堂的定位是便民医院,而不是那种追求服务和环境的那种“高级”私人医院,对大部分人而言一年盈利也是很可观的。
林鹤书没有跟他讨论医院的股权问题,而是说:“他姓江。”
扈康笑:“你看我像是了解他们内圈子吗?你要说姓马姓王的有钱人我还知道几个。”
“金满楼。”
扈康嘶了一声:“老字号啊,上市企业吧,真太子啊这是?”
他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差距确实不是一一星半点儿,只能拍拍他的肩:“我看上次玩挺好,要不问问他吃不吃烧烤?喊上他一块儿吃?”
扈康想得很好,带上他就算是朋友聚餐,这种娱乐比较接地气,重点是花销少啊,他泡吧认识的人多,有钱人是个什么玩法他也有所耳闻,一般人玩不起。
“不用。”
“那你们约会一般干什么?”
“不约会。”
扈康:???
*
江屿眠处理完遗产问题,下飞机头一件事就是去接帕帕,这几天帕帕被寄养在宠物店里。这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大型宠物医院,是一家宠物美容店,工作日晚上八点就关门了,但架不住江屿眠给的钱多。
明明在店里过得挺好,在见到江屿眠的瞬间,优雅金贵的长毛大狗还是瞬间化身委屈小狗狗,呜呜地贴着江屿眠蹭,店长举着手机在一边拍狗狗,小心避开了江屿眠的脸。
江屿眠抬手摸了摸帕帕的脑袋:“想我了?”
江屿眠每一次出门回来都会跟家里简单报备,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已经报备完了,甚至被江语晴拉着聊了半天的个人问题。
问他最近是不是在追人,江屿眠直接承认了,却没说追的谁,直接挂了电话,留她在那边抓心挠肺。
所有电话都在路上提前打好,只有林大夫的留到了最后。
他不是把好葡萄留最后吃那种人,留到最后当然是因为他有别的心思。电话打过去很快就被接通,不过林大夫的声音听起来忽远忽近的。
“你在干什么?”
“夜跑。”
江屿眠想了一下林大夫在路上挥汗如雨的样子,一边觉得违和一边又觉得就该是这样,林鹤书高中的时候体育就很好,他那一身肌肉也不可能坐班坐出来的。
江屿眠应了一声,大概有一分钟,两边都没有说话,江屿眠只能听见林大夫忽远忽近的呼吸声,漫不经心地想他大概是用手表通话。
林鹤书的呼吸频率比平时快一点,但是很稳,他的步伐也很稳,江屿眠不太想要这样的平稳,于是跟他说话:“你在哪跑啊?”
“平松路这里,沿绿道走的。”
“哦,”江屿眠连平松路在哪儿都没想起来,更不知道什么专门规划出来给市民散步跑步的绿道,嘴里说这不着边际的话,“我出来找你。”
“回来了。”江屿眠以为他在说自己回国的事,应了一声,听到林鹤书笑:“我说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