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眼昏花!”
“不老,才三十。”
“大我六岁!”
谢浔之沉吟几秒,平和说:“不见得比小你六岁的男孩差。各个方面。”
他意有所指地强调。
“…………”
易思龄蹙眉,思索了一下二十四减去六是几岁,随即一巴掌拍在谢浔之胸膛,“十八岁的弟弟,我又不是禽兽。”
谢浔之失笑,握住她的手腕,手掌顺着腕心向上,和她十指相扣。
男人躺着,易思龄坐在他腰上,他扣住她,令她的手腕微微向外弯折,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半边侧脸,让他含笑的眸看上去很温柔,“昭昭,你就是想禽兽,我也不会允许。”
那些没长齐的十八岁男孩做梦去吧,如何配拥有易思龄。
易思龄瞪他,“我不管,你刚刚欺负我三下,必须满足我三个要求。”
她忍辱负重多日,必须要看到成果。
谢浔之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笑说:“其实我能满足你一百个要求,是否可以再来九十七下?”
“…………”
易思龄觉得他太过分,气得又给他左胳膊咬了一排牙印,一左一右对称。
气势汹汹地骑住,从小就学马术的她,姿势和体态都是一流,好像真在骑着那阿哈尔捷金马。
她红润的嘴唇翻动,开始毫不客气地直奔主题:“第一个要求。我需要集团总部追加四千万经费。”
谢浔之看着她,没有说话。
“第二个要求。你打电
()话给池桓礼,我想约他吃饭。”
谢浔之蹙眉,有些不解。
“第三个要求,禁欲两周。至少。两周。”
谢浔之眉头深深紧锁。
狭窄的拔步床内,空气还残留着刚刚剧烈过后的浓郁气味,玫瑰花盛开得更热烈,暧。昧。那盏灯光被调亮些许,足够谢浔之看见易思龄眼睛中的自己,小小的一点。
他喜欢这样,静地,近地,和她对视,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
“老婆,我可以个人名义给你四千万,随时都可以。但是集团要追加四千万经费,就需要上董事会,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谢浔之很耐心地一一回答。
“第二个要求,我不太懂,还需要你进一步解释。”谢浔之微笑地看着她,“不过老婆,你都没有请过我吃饭,为什么要请池桓礼吃饭?”
“至于第三个要求。免谈。我不认为极端的素食主义者能够身体健康。”他像个绅士一样,情绪稳定又平和,却态度强势,直接一票否决。
易思龄听笑了,气笑的。在他说第一句时,她还能保持理智,毕竟集团和个人的确有很大的不同,这是两码事,第二句她也能理解,毕竟她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请池桓礼吃饭。
第三句,他就是在抬杠!
易思龄拿拳头抵抵他的肩膀,“谢浔之,你是极端素食主义者吗?我都要被你的话听笑了,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你该是极荤主义者才对!”
谢浔之语速匀缓:“我不是明穗和小起,他们是荤食狂热爱好者,我讲究营养搭配。”
易思龄:“…………”
她说的是这个吗!扯什么穗穗和小起!
“好好好,我不和你扯荤啊素,反正你就是老不正经。我们说第一个,为什么不可以?我有正当理由需要总部追加经费,你到时候在董事会上支持我就好,他们不同意,你可以施压!这都做不到吗?福娃娃做起来了,何止三个亿的利润,一年十个亿都能赚回来。再说了,我要你给我四千万做什么?我最近一直给你欺负,忍辱负重,你不能吃了还赖账。”
谢浔之把前后联系起来,这才算明白她这几天的反常。
原来那几声老公,那些甜言蜜语的信息全部都是铺垫?是为了让他批给福娃娃更多经费?
这才是暗礁。
她甚至用了忍辱负重。
她为了工作,居然愿意牺牲…色相?他需要她做这种忍辱负重?
谢浔之很生气,被忍辱负重这个词扎中了心脏,那儿在涓涓流血,她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现在只想把她从身上拽下去,翻过来,狠狠spank,严厉教育,留下红彤彤的巴掌印才解气。
不过不至于。他从不会做这种情绪不稳定的事,显得很幼稚。
谢浔之定定看着她,沉默了几秒,换上严肃的语气:“昭昭,如果你是因为要我追加经费才和我上,床,那不可能。你可以和谢浔之上,,床,不可以和蓝曜的CEO上,即
使董事会答应你,我也不会答应你。这是潜规则。我不会做任何与潜规则沾边的事,这是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