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进去,这是一间茅草屋子,门口是灶台,里面穿堂有套间屋。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从里面出来,看看她二人道“借宿的。”
见是女人,佟氏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客气地道“大嫂,能不能弄点吃的,我二人一天没吃东西。”
那大嫂忙道“二位屋里坐,正好锅里有吃的,我给你们盛去。”
就把二人让到外间屋,佟氏脱鞋上了炕。
一会功夫,那大嫂端了个碟子,里面摆放着三个两搀面馍馍,和一大碗炖白菜,放到炕桌上。
二人走了一天,早就饿了,风卷残云地吃了。
那大嫂在旁边看着,可怜地道“这是怎么话说,饿成这样,我烧点热水,你俩夫妻洗洗,歇下。”
佟氏帮那大嫂把碗筷捡了下去,大嫂用铁钩把黄泥炉子里的炭火拨旺了,压上新木块,坐上一壶水。
安仲卿走出去喂了马。
不大功夫,大嫂端进水来,二人洗了手脸。
庄稼人天黑没事干,就早早歇下。
主家俩口子住里间,佟氏二人住外间。
她和安仲卿一个炕头,一个尾。
山里夜晚很静,偶尔有一两野兽的叫声,佟氏听着觉得瘆人,睡不着。
里间屋传来那俩夫妻小声说话声,男的道“你胳膊松一松,箍得我喘不上气。
女人声道“谁让你对人家不亲近,说,是不是有相好的了,是村西头那小寡妇”
男人咳了声,道“你瞎说什么我和她怎么可能,外面有客人,明个我在同你亲热。”
女的狠道“我就要今儿你证明给我看。”
男人被她缠磨不过,像是下了决心,道“今儿我就依你,不过不许在搅闹。“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粗重喘息声儿,和压抑低哼声。
佟氏脸红,偷偷看眼炕尾睡着的安仲卿,正好这时一束月光从窗子洒落屋里的炕上,佟氏看安仲卿闭目,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佟氏试探地低低了声,安仲卿压低声儿道“怎么了,是脚疼”
佟氏暗中悄声笑了,一本正经地嗯了声。
安仲卿小声道“明儿找个轿子让你坐。”
佟氏不敢多说什么,怕里间俩人听见,就有嗯了声,算是回答。
次日早,那婆娘就预备早饭,二人吃了,又准备了干粮带上。安仲卿留了银两,告辞出了这家。
解开拴在树上的马,安仲卿这次没犹豫,先把佟氏抱到马背上,然后自己腾身上去,稳稳地坐在马鞍上,继续赶路。
佟氏坐在他身前,安仲卿不像昨日坦然,似有意与她身子离开点空隙。
按说安仲卿谦谦君子,光明磊落,她该高兴,可她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不禁失落地想,是自己魅力不够,不足以颠倒他的心。
安仲卿打马加快,本来佟氏不会骑马,这一快,身子侧歪险些掉下马背,安仲卿忙用双臂紧箍住她,二人身子却不得已贴近。
佟氏心下窃喜,紧紧靠在他胸膛,安仲卿大概怕她掉下去,这回没有躲闪。
马跑了大半天,快到晌午,终于看到不远处路边有个茶棚,这一上午的颠簸,佟氏身上像散架了一样。
安仲卿勒住缰绳,跳下马,佟氏却坐得骨头生疼,不能动弹,下不了马,求助地看着安仲卿,委屈的眼神倒像是撒娇。
安仲卿犹豫了一下,伸手把她抱了下来,佟如玉却在他抱她的瞬间,自然地伸胳膊搂住他脖子,可安仲卿随即把她放到地上,却松开手
佟氏半天才能挪动步子。安仲卿道“不会骑马的人,头几次都会这样,慢慢走几步试试。”
佟氏一踉跄几乎摔倒,安仲卿忙一把扶住,佟如玉这次就赖在他身上,不肯离开,安仲卿刚想撒手,她就摇摇欲坠,安仲卿只好让她靠着,二人相依偎着走去茶棚,佟如玉暗地里窃笑。
偷偷瞟了安仲卿一眼,见他一本正经,佟如玉自信心受挫。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