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古剑虽庞大如山,可剑脊却狭窄如绳索。
秦逍根本做不到双脚并立,只能侧着身子横向走螃蟹步伐,刚走两步便脚下微抖,险些便滑落剑侧失足跌落!
“妈的,剑上果真涂抹了油蜡!”
秦逍骂咧一嘴,尚未走出几步,额头上已密布冷汗。
好在高天之上云霞祥和,并无大风凛冽,若保持这种和煦状态,一步步走到中垂不成问题。
秦逍抬仰望,极远处隐约可见对岸也已出。
花家五人此刻也紧随其后,其余散修也相继踏上剑脊,只不过被花家五人强硬要求隔开三丈距离!
很显然花家人也怕背后偷袭,毕竟踏上剑脊便再无回路,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乱开玩笑。
如此一来,秦逍一方的头阵只剩六人。
五位紧紧跟随的花家人,其狼子野心早已不言而喻!
“啊!”
走出大概五丈,秦逍所在大后方传来一声嚎叫。
有人失足跌落了!
所有人都没低头乱瞅,每一位都绷紧神经,毕竟丝毫疏忽都有可能直接丧命!
秦逍目测,整个冲虚剑身应当至少有数百丈。
按照现在的行进度,假设中间相安无事,大概需要半个多时辰才能抵达中垂。
秦逍的脑子一直在转。
他清楚一旦抵达中垂,接下来便是不死不休!
唯有继续往前行路者才有活路,而所有人的前路都仅仅只有一条!
凌天舟上,花若虚见秦逍走在位,一时间笑得很是恣意。
“花师弟,你确定此人不是胡亥?”
“南宫师姐,我已经派眼线查过了,公子胡亥眼下正在南平京,貌似闯了一些祸端,正在被他老爹胡怀义关禁闭呢!”
“此人冒用胡亥之名,看来无论今日结果若何,都需好好提审一番。”
“师姐说得是,这方面我很在行!”
“不用你来,我要亲自提审他。”
花若虚闻言一愣,可南宫红豆还是一脸寡淡,跟之前一样只说自己想做的,却不在乎花若虚的任何想法。
“既然师姐有雅兴。。。。。。那便遵照师姐的意思。”
花若虚是何等身份地位,向来都是他无视旁人,此刻接连被南宫红豆无视,一时间不由得也面皮紧。
跟秦逍不一样,花若虚是个喜怒流于表象的家伙。
下方,独眼龙黄俊郎仰望凌天舟,此刻朝花若虚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南宫红豆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却依旧对之视若无睹。
这女子好似只关注分内之事,根本不在乎下方芸芸众生的死活。
花若虚瞧瞧天色,随即朝黄俊郎摆了摆手。
直到又过两刻时辰,花若虚才挤着笑看向南宫红豆。
“师姐,时辰差不多了。”
“雾起。”
南宫红豆依旧只是淡淡一句。
花若虚作揖道了声喏,随即来到甲板边缘,一边拈指造印,一边眼神冷冽地看向下方。
“不管你是谁,有没有资格被南宫师姐提审,就看你接下来有没有这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