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傅靳择沉默下来。
“会吧。”
他的回答让林纾欣感到意外,“这可不像是你会做的选择。”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虽然以你对说法来看,不和其他人产生羁绊才是对自己对其他人负责的选择,但人是有感情的,感情自内心,我自认为没有强大到能完全控制我的心向往何方。”
“如果一定要我在未来和当下之间做决定,那我选择当下,未来的事自然有未来的我去承担。”
真是没想到傅靳择会说这些话,在旁人听来,这属实算不上有多理智,但却动摇了林纾欣原本就不够坚定的念头。
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选择。
在医院住院的时候,林纾欣又遇见了安韶音,她不知道从哪打听出来她的病房,正对着窗外看风景呢,就听见小皮鞋在地板上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林同志,我来看看你,你的伤口好些了吗?”
林纾欣转过身去,看见安韶音抱着一捧花进来,林纾欣看清楚是什么花之后,不禁蹙起了眉头。
安韶音自来熟地把花放在林纾欣的床头,就差贴到她脸上去了。
“安同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间病房的?”
“我在护士台问到的,靳择哥哥去哪了,怎么没在病房里陪着你?”
林纾欣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想着离那束花远一点。
安韶音是个有眼力见的,惊讶又懊恼地说道,“哎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送的花啊,真是对不起,我这就拿出去扔掉。”
转身撞到了拿着饭盒和保温桶回来的傅靳择,好在傅靳择反应快,护住了手里的饭盒和保温桶,要不然林纾欣中午就得饿肚子了。
“韶音?”
“靳择哥哥,是我不对,送了嫂子不喜欢的花,我正准备拿出去丢掉,只是这束花可惜了,我特意挑选的。”
不是,她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说,怎么安韶音还委屈上了呢?
傅靳择只是扫了一眼安韶音手里的花束,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事先没问过纾欣的喜好,贸然送来,浪费也怪不了别人。”
紧接着他走到床前,把饭放在小桌子上。
“饭盒里是米饭还有西红柿炒鸡蛋还有木须肉,你放心,我问过医生,猪肉不是物,可以吃。”
“保温桶里是小米粥,温热的,不烫。”
安韶音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恨的牙痒痒,抱着一大捧花跟个二傻子似的站在病房门口。
“女同志,医院里不让卖花的,还请你到医院外面去吧。”
一个护士走过来提醒她。
“说谁是卖花的,你才是卖花的!”